都變得簡單起來,變得不那麼可怕。
就如雪人消融,左冷禪的身體好像融化了一樣,身體從衣服中鑽出來,原地只剩下他黑色的勁裝,所有的攻擊都衝向衣服。
“不好,金蟬脫殼,快退!”
崔呈秀的功夫最為高明,最先發現不妙,但是也遲了。他們的攻擊是拼命的攻擊,用了十成的功力,此時招式已經用老,臨時也只能收回三成力道,剩下的七成力道還是帶著武器向前擊去。
噹噹!
幾聲雜亂的交擊聲和慘叫聲傳來,五人對拼了一招俱都氣血翻騰,最倒黴的還是曹欽程,剛剛鬼頭刀一橫,勉力擋住田爾耕的鐮刀,下一刻魏忠賢的三枚繡花針一閃而逝就從他的雙眼穿過,另一根則扎透了他的咽喉。
“呃,呃……救……救我!”
曹欽程無力的倒下,臨死前只聽到一聲穿金裂石的嘯聲,一個高大的魔神般的人影忽然暴起,左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吸力產生將周應秋的咽喉抓在手中,用力一捏,咔吧一聲,周應秋雙眼瞪大死去。右手則是清涼如同海水,轟隆一聲,沿途的空氣都被打爆,摩天巨掌打向崔呈秀。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曹欽程死去之前居然是這個念頭。左冷禪不知道,也不會理會,模仿任我行的翻天印暴壓而下,氣浪狂飆,將旁邊的田爾耕和許顯純嚇得不敢前進,單獨打向崔呈秀。
崔呈秀只覺得一座飛來神峰遮天蔽地壓下,扭曲了光線,遮蔽了空間,世界之大好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山峰壓下。六個人圍攻左冷禪,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孤立無援,無論多少個人都沒用,千分之一秒的剎那,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啊……”
崔呈秀露出瘋狂的神色,判官筆中透出半寸長的真氣迎了上去。生死存亡之秋,再也顧不得消耗真氣,崔呈秀毫無顧忌的發出了極耗真氣的筆芒,和劍氣刀氣同一等級的東西。他雖然是大掌門級別的高手,但是刀氣劍氣消耗巨大,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敢隨意使用。不過現在他就顧不得了,保命要緊。
這時,許顯純和田爾耕他們也反應過來,豈敢讓左冷禪各個擊破,先殺崔呈秀再來殺他們,勉力提起膽氣將被奪的勇氣激發出來,使了個圍魏救趙的策略,直接掃向左冷禪胸前空門。魏忠賢也是克服心中的恐懼,鬼魅連閃,魅影般衝了過來,輕飄飄的一掌寒風刺骨。
“死吧!”
左冷禪哈哈大笑,無形的聲浪滾滾如潮,忽東忽西,晴空霹靂,功力較弱的許顯純只感覺身體周圍到處都是左冷禪的大笑,驚叫一聲,長劍游龍,舞動成劍雨將自己包裹在裡面。就是最厲害的魏忠賢也是受了影響,速度慢了半拍。
這是左冷禪第一次使出鬼獄陰風吼的武功,不過這門武功在他純正的先天功催發下,少了森森鬼氣,更象是神魔巨吼,奪人心神。
趁著微小的間隙,左冷禪剛猛至極的翻天印一轉,五指成刀,化作一把手刀從崔呈秀兩隻判官筆中間游魚般劃過,輕巧的不可思議,然後順著他的面門往下一劃拉。
“啊!”
左冷禪抽身後退,魏忠賢剛剛要追上去,忽然被後面悽慘至極的叫聲嚇了一跳。那叫聲恐怖無比,即使以魏忠賢見慣了東廠血腥殘酷的冷酷也忍不住回頭去看,這一看就一股子寒氣直接從心尖竄到牙齒,冰霜一般徹骨奇寒。
原來左冷禪那一劃拉,崔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