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潛流吞噬。
一時間,江面上慌亂非常!
“所有人不要驚慌,看管好自己的船隻和船伕,如有異動則殺無赦。使用床弩的人將床弩抬到甲板上,警惕魔教的進攻。其他會水的高手下江救人,注意水中的水鬼!”
左冷禪長嘯一聲,跳到桅杆之上,朗聲說道。聽到吩咐,那些弟子頓時安靜了不少,搬床弩的搬床弩,看管船家的看管船家。
“啊”
“啊,救命啊,水下有敵人!”
就在這時,漂在水面上的弟子忽然慘叫一聲,旁邊黑影一閃而逝,原地冒出一大股血泡。顯然這名弟子已經被藏在水下的敵人殺死。
“找死!”
左冷禪勃然大怒,一把撕開外套,只留下褲衩一下鑽進了水底,看也沒看向左邊挺劍便刺。利刃入肉聲傳來,伴隨一聲慘叫,一個黑衣服的漢子弓腰捂住腹部的傷口,只是那傷口怎麼也捂不住,不停的流血。沒多久那人就再也沒了活力,慢慢向上飄去,成了一具死屍。
左冷禪剛刺死一個水鬼,忽而三個身穿防水背心的黑衣人圍了過來,他們無疑水性極好,雙腿輕輕一蹬,就劃過三四米的距離,六把寒光閃閃的分水刺紮了過來。
水下壓力太大,劍法中除了刺,其他的都使不出來,左冷禪乾脆將長劍扔向左邊,腳下一蹬,身子筆直射向右邊之人。他的速度極快,比他們還快上幾分。右邊之人眼裡的驚異還沒散去,就發現左冷禪到了自己面前,伸手一抓抓向自己。
駭然之下,來不及多想,此人雙手一翻,刺出去的水刺收回,直接往上向左冷禪的胸前扎去。
左冷禪默然無語,只是雙爪向他的雙手虛抓,那人只覺得一股龐然大力傳來,啊的一聲,分水刺脫手而出,左冷禪順手在兩根分水刺上一拍,立刻化作兩道黑光刺向其他二人。
與此同時,左冷禪已經飄到那人身前,一掌直劈,在他面門半隻之前手掌一翻,拍在他的腦門上。砰!一聲悶響,這人的腦袋裂開,血水染紅了一片。
其他兩處也傳來兩聲悶哼,都被兩根分水刺從胸前扎過,沒了生機。
殺死這三人,左冷禪嘩啦一聲,從水底飛出,落到最近的一個甲板上,發現再沒有船沉底,這才長鬆一口氣,知道那些水鬼應該已經退走了。這裡水流湍急,即使是自己,藏在水底下也非常艱難,他們那些尋常之人要是再待下去,別說趁機鑿沉船隻,就是不被沖走都做不到。
“左師兄,水鬼退走了?”這條船正是劉正風為首,見到左冷禪,連忙走了過來,遞上一套衡山派的衣服。
左冷禪也不推卻,立刻穿上。嘴裡答道:“應該退走了,不過魔教的攻擊不止這些,大家還要小心戒備。鑿沉我們的船隻只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然後再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對了,那些船伕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劉正風忽然凝聲道:“我派了十個好手監督他們三個人,即使有問題他們也不敢有問題。”
“那就好,吩咐他們加快行船,早點上岸更安全。”
“是!”
劉正風走進船艙吩咐幾聲,船身一震,速度又快了幾分。左冷禪正要穿衣服,低首向下看時,忽然發現水面倒映紅光,灼熱的氣息傳來,還有唆唆唆箭矢破空的聲音。
“敵襲!”
“魔教的兔崽子來了!”
“火箭!他們是烈火旗的人,足足十艘大船。好大的船!”
左冷禪身形一震,抬眼望去,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長江上游的天際邊,十條巨大的樓船破空而來,高大的船身,遮天蔽日一般的帆布給人一種強大的視覺震撼。這些樓船中站滿了人,甲板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身穿紅色箭服的弓箭手,那些破空而來的長箭正是他們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