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也是心知肚明吧!”
大長老面色一頓,眼底閃躲一絲慌亂,廣袖一甩:“胡言亂語,老夫懶得跟你廢話,自明日起,不,自現在起,你便不是飛凰帝了!”
玉瀟然心中一緊,冷笑一聲:“大長老想殺朕嗎?要弒君嗎?儘管來吧!”
她說完,便再次冷笑出聲,上前一步,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
大長老被她這猝不及防上前一步弄得一愣,定定地看了她良久,才冷笑一聲:“老夫不殺你,留著你,還大有用處!”
她袖中緊握的手,終於慢慢鬆了開來,掌間細密的汗漬,讓她的心,冰涼一片,她賭便是一個人的心,對於一些利益燻心的人,大多時候,你越是表現出對死亡的恐懼,越會讓這人內心升起得逞的得意之感,反而有些時候,你讓他殺你,他反倒覺得你一心求死,倒不敢妄為了,她這一舉動,果真讓大長老遲疑。
大長老幽幽轉身,聲音決絕:“右護法,將她送入密室,該怎麼做,不必我交代吧!”
“大長老放心!”右護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玉瀟然身後,微微側身,“請吧!”
她走在右護法身前,遠遠地回首,大長老正面色沉重地與那邊的‘玉瀟然’講著什麼,她的唇角,浮出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
玉瀟然被右護法帶入一個山洞中的地下密室裡,那邊,假的玉瀟然已然開始如火如荼地演起戲來。
‘玉瀟然’被左護法帶進屋內,鍾懷仁連忙支起身子問道:“瀟然,你沒事吧!”
‘玉瀟然’笑了笑,面容與表情無懈可擊:“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
這說話的樣子、神態、語氣,無一不吻。
“那大長老為何叫你?”鍾懷仁眉宇緊皺。
“他?”‘玉瀟然’冷笑一聲,“像她這種利慾薰心的人,無非是想借機要挾我一番!”
鍾懷仁一頓,緊張道:“那你……”
“我是誰!怎麼能讓他訛詐了去!”她輕巧一笑,轉而皺著眉頭道,“倒是你,鍾兄,明日你就……”
“爛命一條,十年前就該死的!”鍾懷仁淡淡一笑,而後定定地看著她,“只是,從今往後,我不能再為你分憂了?”鄉村少年
‘玉瀟然’渾身一頓,眼底閃過未明的神色,良久之後才道:“鍾兄,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鍾懷仁淺淺一笑,彷彿穿越了生死一般淡然,清冷的眉眼中帶幾許暖人心扉的色澤,讓這一室明光黯然失色,良久之後,他才定定地看向她:“我如此,不是你好不好,而是你只是你,你是這個天下獨一無二的你,無可比擬的玉瀟然,我心中的賢弟!”
“我……”‘玉瀟然’遲疑道,“不值得你如此!”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我願不願意!”鍾懷仁神色鎮定道,“遇見你的時光,是我這一生最美好最難捨的歲月!我,不曾後悔!”
‘玉瀟然’面色震動,良久之後才定定道:“鍾兄,我會拼死護你!”
鍾懷仁面色一頓,而後仔仔細細地看了她:“這話,倒不像是你說的!”
‘玉瀟然’渾身一頓,還未及她說話,便聽鍾懷仁道:
“不過,你這樣說,我很歡喜!”
‘玉瀟然’沉默不語。
“明日,我希望你不要去!”鍾懷仁定定道,“你的身上,還有你未完成的使命!”
她頓了頓,看了看窗外道:“今日大夫不是說要為你療傷,怎麼道現在還沒來?”
鍾懷仁苦笑一聲:“他不會來了!”
她一愣,但也是個心思敏捷的人,納蘭族已經宣佈了明日鍾懷仁的死刑,一個將死之人,怎麼還用得著治療?良久之後,她道:“鍾兄,你傷還未好,先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