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兩個辮子好看，還是蘑菇頭好看？&rdo;連恰坐正了問。

單看她這句問話的話挺嚴肅的，如果忽略她耳朵尖還染著點紅色的話。

&ldo;都好。&rdo;藍森也很嚴肅地回答了連恰的問題，&ldo;我覺得你都很好看。&rdo;

連恰的視線挪到了一邊去：&ldo;藍森先生，你這是情……&rdo;

說到一半，覺得走向不對，訕訕住了口，強行挪成另一句：&ldo;……情感偏見啦。&rdo;

&ldo;這應該不算是偏見。&rdo;藍森很誠懇地辯解著，並沒意識到他的行為已經是偏見的一種，&ldo;對我來說，那就是事實，你認為自己不好看嗎？&rdo;

這話問得有點過於直接，但不管是提問的一方還是被提問的一方，都沒覺得這句問話有什麼不妥。

&ldo;倒也沒覺得不好看……可是也沒覺得好看到能被稱讚的地步。反過來說，藍森先生才是長得好看的那個呢。&rdo;

藍森不禁笑起來，連眼睛都似乎亮了一些：&ldo;謝謝。&rdo;

&ldo;這個又不要道謝。&rdo;連恰噗嗤一聲樂了。

然後那個正在洗碗盤的男人，她新晉的戀人，就十分鎮定自若地回答了她：&ldo;因為你覺得我長得好看，是件讓我非常高興的事情。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可還是很希望得到你的肯定。&rdo;

&ldo;……藍森先生，你理直氣壯地在說自己好看啊。&rdo;雖然是實話。

藍森回過頭，看了看連恰的神情，確認對方只是有點驚訝之後，便點了點頭：&ldo;我一直都知道，這談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而是我就是這樣而已，不是嗎？沒什麼不好理直氣壯的。&rdo;

連恰笑得更厲害了。

笑夠了，她恰好想起來另一件事，於是急忙趁著記憶還在提了：&ldo;對了，藍森先生，你有沒有考慮過僱幾個人來店裡幫忙？&rdo;

藍森把碗盤放回櫥櫃裡，聽到這句話，又回頭看了一眼連恰：&ldo;你有要推薦的人嗎？&rdo;

&ldo;……呃，有那麼明顯嗎？&rdo;

&ldo;我猜的。&rdo;藍森笑了笑，&ldo;我確實打算招幾個人幫忙，但還沒完全想好該怎麼做，你知道，我習慣一個人了。&rdo;

他這句話說得平平常常，可連恰聽到心裡，就又濾出一層讓人心疼的意味。但她知道藍森只是陳述事實，便不想把這種無端的情緒表現出來，於是也很平常地答了一句：&ldo;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嘛。&rdo;

&ldo;嗯。&rdo;

藍森洗乾淨手，開始燒一壺新的水，準備泡一點冰茶喝，連恰把視線挪回手機上，很輕脆地敲著幾個鍵，發了幾條訊息。

這是種一點也不讓人尷尬的安靜，隨時可以沉默，也隨時可以繼續說話，從不曾打破什麼。

&ldo;對了，連恰。&rdo;

通常來說，讓談話重新開頭的人都是連恰，這次先出聲的卻是藍森，算是很罕見的事情了。

&ldo;嗯？&rdo;連恰已經改玩了消消樂，手機裡發出稀里嘩啦的撞擊破碎音。

&ldo;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rdo;

&ldo;……什麼？&rdo;連恰關了遊戲。

&ldo;為什麼你一直喊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