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句“不論貧窮還是富貴,衰老抑或疾病,你願意終身守護他麼?”還是令她很是震撼。
然而,她似乎清楚地聽見自己回答:“我願意。”
頓時,他桃花般殊麗的臉上綻放出萬丈光芒,神情專注地執起她一隻手,將一隻金指環牢牢套在她手上。
泠然還在怔忪,一旁的侍者已經開啟一個小小的錦盒,將另一枚同樣款式的戒指呈現在她面前。
這場婚禮給她的感受是一切都太過於真實,而她卻已不能在這時候表示什麼,否則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麼?
她不做聲,遵循著他們的安排將那枚金燦燦的指環輕輕替他戴上。
他俯過頭來,一身清淡的香,幾乎觸到她的面紗。
在那一瞬間,她茫然地以為他是要吻她,事實上並沒有,他只是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紗。
簡單的婚禮就此結束,僕人們齊齊行禮退了下去。
泠然完全忘記了她是怎麼離開的大殿,等到完全回過神,已經置身在渡夢仙子的丹房中。
洞房花燭之夜,他們要做什麼?
她有些好奇,當然更高興今晚不用與紅綃公子獨對,否則她會覺得很尷尬。可是她又覺得有時候那種尷尬就是男女之間一種非常態的曖昧,若非心裡有鬼,怎麼會生出尷尬?
好矛盾啊好矛盾
泠然隨著渡夢仙子在花落痕的一幅畫像前上了香,磕頭拜師。
渡夢仙子撿著最緊要的門規說了幾條,泠然完全沒聽進耳中。
然後幾人都在蒲團上坐下來,泠然見渡夢仙子又有話要說,便要專心去聽,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還是自面紗底下偷窺紅綃公子。
他正襟危坐,目光恬淡地望著師父,倒令她顯得有些鬼鬼祟祟,一時間忸怩起來。
“然兒,你也是運氣不錯,師叔答應以畢生功力助我師徒為你打通全身經絡,從此以後你修煉內功必定事半功倍,若能潛行好學,定能有所成就。”
花瑤簪明天就要離開,而今天之後她就可以從一根廢柴變成練武的奇才,果然奇妙。
泠然忙在蒲團上跪直了身子,拜謝師叔祖又拜謝師父。
然後她就被三人團團圍在核心,花瑤簪舉掌抵住她的後背,渡夢仙子右手,紅綃公子左手,在她沒來得及做好準備之前,就感覺三道清流緩緩自他們的掌上傳進了她的體內。
初時不過是涓涓細流,緩慢而通身舒泰,緊接著那三條細流似乎散發了無窮的力道,開始衝擊著她身體各處,劇痛卻喊不出聲來,只憋得滿頭大汗。
她也知道中醫“痛則不通”的理論,心知這是打通經絡的必經渠道,咬牙苦忍。好在她原本就沒什麼內功根基,根本無力與體外來的大力抵抗,否則還要多費一番周折。
疼痛反反覆覆交叉煎熬著她的身體,但這種疼不僅不會叫人喪失力氣,反而越疼越覺得渾身有勁,到後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內力在她身體裡遊走的路線,一層一層地似在攻城拔寨,她漸漸也熟悉了那種疼痛,甚至開始享受起來。
直到天色微明之際,泠然已是全身舒暢,竟似有生以來沒這麼渾身有力過,他們的力氣也越來越弱,但那三股似有若無的氣流卻可以暢通無阻地在她身上游動。
功行十二週天畢,他們終於撤去了手掌。
看見他們蒼白的臉色,一身的虛汗,泠然早已明白連渡夢仙子都清楚他們的婚姻只是紅綃公子想為她治療的退讓,心中十分感激,卻說不出煽情的話,只是哈哈笑道:“好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渡夢仙子斜倚到丹爐上,嘆道:“好一個有福氣的丫頭,不知你是幾世修來的造化。”
“一切都是緣分。”花瑤簪嘆了一句,站起身來準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