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許久沒有享受過豐盛美食的姐妹們頓時眼前發光。
外頭大雪紛飛,室內溫暖如春,被凍僵了的手腳很快復甦,再加上皇帝又十分溫柔可親,四女漸漸都活絡起來。
成綬帝看泠然也開始說笑,便朝碧晴道:“適才你不是問朕有什麼煩心事麼?”
碧晴急忙點頭,將手上烤的一串肉呈上去。
成綬帝推了,略顯青澀的面上浮起了更深的憂傷,“朕是為了國家棟梁擔憂啊今日在這裡沒有什麼皇帝,不分大小,咱們隨便說說話,朕也是六神無主,你們但凡有什麼主意的,儘管說說看,就當是說笑,不妨事的。”
碧晴道:“皇上請說。”
泠然低著頭,總覺得皇帝跟碧晴有點一唱一和的味道,也就低垂眼簾裝作沒在意他們的談話。
成綬帝看了她一眼,“趙輔和彭倫不日就要被押解進京,朕看太傅殺意已決,唯一能攔得下來的人就是襄王,可是他至今還沒有上朝,這可如何是好?”
泠然想抗住不表示出一點壓力,手上戳到一個馬鈴薯,卻“噗通”一聲掉進火爐裡,濺起不小的灰塵和火星子,沅兒忙不迭幫她給撥出來。
成綬帝看她反應不小,心裡很高興,說道:“張姑娘,可否再麻煩你一次?”
泠然抬起頭,臉上木然,“皇上,你知道奴婢已經被逐出王府,與楚家的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能為皇上分憂了,襄王爺……他總有一日會上朝的。”
皇帝卻不以為然,舉起一杯酒示意她乾杯。
泠然兩輩子都不會喝酒,那一次在石亨府裡喝得酩酊大醉,已經受了教訓,本想拒絕,見皇帝目光誠懇,青澀的臉一副萌態,碧晴又拼命託著她的手怕她不喝,知道這酒度數應該不高,也就喝了一杯。
沅兒道:“泠然妹妹,皇上是難得的仁君,我們身為皇上的子民,能出一分力就出一分吧。”
泠然沒有表態,她總是不太能融入這個社會,心中覺得大明的事與她不相關。
成綬輕輕轉著手中的酒杯道:“襄王爺和太傅都在命人到處尋你,那日東廠的人尾隨朕的馬車一直進宮,尋不到的話,太傅定必能猜到你躲在何處,便是做縮頭烏龜,也做不長久的,你是要面對襄王呢?還是面對太傅?”
這話上一次皇帝單獨召她會面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泠然也一直想當面找到楚玉問個清楚,不過時間拖得越長心中就越沒有把握,陷在愛情中的人總是患得患失,會胡亂猜測對方的心思,被皇帝一問,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她也不傻,雖然皇帝是極力想自己幫助他,可他說的也是實情,長久在宮裡也不是辦法,若是有落到楚留香手裡的危險,還不如直接面對楚玉。
成綬帝見說動了她,便道:“那麼朕就派人傳話與襄王,說你暫住宮中,若你願意幫助朕,朕也可以讓你們名正言順,讓召張寧進京,由張家主動提出退親,可好?”
“用不著”泠然慌亂地答了一句,隨即才省起對面到底是皇帝,低頭道:“奴婢無狀。”
成綬帝搖手錶示不介意,回頭對侍奉在側的懷恩笑了一笑,懷恩會意,一揮佛塵就出去了。
皇帝開出的條件還是挺誘惑泠然的,她嘴上不好意思承認,心裡卻不反對了,只是隱隱擔心楚玉到底是不是因為她已經定親這事才放開手,記得那日他從朝堂趕回府,明明說絕對不會放開自己的,當時她還覺出他的害怕來……
飲美酒,吃美食,漸漸地氣氛熱絡起來,加上成綬帝年少,長得一副清雅出塵的模樣,並不叫人害怕,連老實的沅兒都開始說笑,泠然惦記著懷恩派人去傳話,也不知楚玉會不會來,心中忐忑不安。
“以前張姑娘沒進宮的時候,碧晴就總說你這個妹妹十分聰明靈巧,那朕就來考考你如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