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說不定剛才才與梁氏姐妹說清楚,她們不敢在王爺面前太過分,就想來找她哭訴,估計也是逼急了。
泠然便拉了陶春英和豔豔來問,道:“王爺若是再遣人,你們看下一個是誰?”
豔豔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依奴婢想,大概輪到九夫人或者十夫人了吧,要不然就是十二夫人,剩下的夫人裡面,就數她們沒底氣了。”
陶春英則道:“不知王爺會不會全給遣散……”
“不會吧?”豔豔一急,心中有些後悔押錯了寶,可想到能去方府做主子奶奶,還是忍不住道:“像方側妃,她是相爺救命恩人的女兒,還是皇上御賜的,王爺也不好休她吧?”想了一想,又擔心太著痕跡,連忙補了一句:“大*奶和三夫人她們,朝中孃家比她們硬氣的怕是也找不出來了……”
泠然心裡也想著楚玉是不會這麼做的,不過他這人往往會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有些擔心,便喚了幾個小太監過來,讓他們到前頭大書房,還有九夫人、十夫人、十二夫人等院裡尋找王爺,若是找到了,就說自己有事相請。
之後泠然才知道那天楚玉也沒有再遣人,梁氏姐妹當天就被抬出了永珍園,聽說本是要送回原籍去的,她們為了表示對王爺的忠誠,尋死覓活的不依,最後許她們帶發在京郊的一所高階尼庵裡修行。
至於為什麼修行還要帶發,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了。
遣了三名小妾,接下來的日子,澹懷殿裡自然還是風平浪靜,其餘各處卻是物傷其類,人人自危,有關係的也都開始四處出動。
方顰一著急,就回了孃家與哥哥商議;孫敏的父母親自到相府給楚留香送了禮,打聽了口風,得到相爺確切的保證之後才由孫夫人前來安慰女兒,兩人關在房裡嘀咕了大半天,孫夫人才神態篤定地走了;石玉鳳雖然沒能搬動孃家,不過卻先稱病躲回了孃家養病,她也算聰明一回,打的是如意算盤,若是留下方顰和孫敏,自然也沒有吃虧石家女兒的道理,也許她還受了誰的安慰,畢竟石家與別家是不同的;嚴思慈之父嚴富甚至跑到成國公府給畫仙吳偉送禮……
其餘的各位側夫人也是各顯神通,陳夢潔一天到晚往相府陳姨娘那裡跑,希望她能給自己吹吹枕邊風;王雲淑的姑母雖只是一個參將的小妾,倒也上門來給侄女支招;李寶煙終日哭泣,終於也病倒。。。
永珍園可謂亂成一團。
內中最平靜的,要數訪月軒。
天剛擦黑,吳允嫻在園子裡和小廝們沒事人一樣說笑了一陣,回到默涵房中,附耳對她說了幾句話。
默涵臉色蒼白,低聲問:“真的是公公之令?”
吳允嫻做出一副侍奉默涵上床睡覺的樣子,兩人相扶著坐到床沿,道:“嗯,她既要與襄王做夫妻,想是恐怕他們夫妻同心,倒要把我們的威脅都拋在一邊了,遲則生變。”
默涵苦笑:“照襄王對她的寵愛程度,我若是失手被擒,豈不是要落個屍骨無存?”
“若失手被擒,還請姐姐不要自盡,否則火一樣會燒到公公身上。”
默涵難以置信地盯著吳允嫻。
吳允嫻卻是一副堅定的神色,“姐姐不要這麼看著我,想我目前的身份是你的貼身丫頭,同是從千金姬裡來的,張泠然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一樣跑不了,要動手就乘早若是事敗,不論受怎樣的酷刑,我們都要一口咬定是石亨石彪指使。”
“我們是誰送進來的,一查便知,怎麼能栽贓到他們頭上?”
“往往太明顯的事反而令人懷疑,小姐不想一想楚留香是疑心多麼重的人一般人都能想到的事他反而會質疑的,而且如今莫素仙已進了定遠侯府,我們原來的身份你知我知,咬上他不難,誰叫他對先帝不忠?”
兩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