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亂成一團,所有人都過去拉景焱,而景焱只顧著拼命的勒住大個子的脖子。大個子一張臉因為缺氧變得通紅,躺在地上開始翻白眼。
我怕景焱把人掐死,慌慌張張的找了個大塊的石頭,跑過去砸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背上。
只聽到嗷的一聲,下一秒我就被踹到了景焱身上。
大個子被解救出來拖到一邊,我抱住景焱,像他以前護著我那樣把他按在我懷裡,隨即就是霹靂巴拉的一通拳腳。景焱掙扎的力氣很小,我感覺到他的手向下從口袋裡掏出個什麼東西,然後就被他摟住往邊上一滾。
我後腦磕在臺階上,眼前一陣發暈,耳邊終於響起救命的警笛聲。
人群呼啦啦的散開,等警察過來已經跑了很遠,我鬆了口氣,沒等站定臉上就捱了一個耳光,聲音極響,打得我一個踉蹌。景焱冷著臉站在我面前,身上全是血。我半邊臉火辣辣的,不是疼,而是麻木。
“滾!”景焱紅著眼大吼,我抬手捂住鼻子,淚水在眼眶裡打了個轉,好在沒有落下來。
我們剛才被圍毆的地方,多了一小灘水漬,景焱很快的扔掉一個透明的瓶子,抓著頭髮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滾成,兩個人都被警察帶回去做筆錄,折騰了一晚上,等回到家天色已經泛白。景焱腿受傷上樓不方便,走路一瘸一拐的,我不敢扶他,也不敢跟他說話,跟在後面伸著手怕他摔倒掉下來。
我把鑰匙遞給景焱,他開門之後把我鎖在了外面,我呆呆的看著門板,靠著牆蹲下,縮起身子抱住腦袋大口的喘息,手指扣在胳膊上用力的掐。
這個姿勢是我近兩年才養成的習慣,身體被緊抱,讓我有種安全感。每次被景焱拋棄,我腦子裡總會胡思亂想些沒有活路的東西,這時候我倒有些貪戀這種疼痛,至少證明我還活著,還是清醒的。
恍神中,我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抬頭看到的是裹著浴巾站在門口的Alvis,還有他的客人。
“我就知道你又被鎖在外面了,都幾點了。”送走了客人,Alvis伸手把我拉起來,進了屋我才發現我們臥室的門也被鎖上了。在Alvis房裡洗了把臉,被熱水一蒸,本來紅腫的地方更明顯。
“他打的?”Alvis抱著胳膊站在浴室門口問我。
我嗯了聲。
他表現得很驚訝,“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慫成這樣,你就不能跟他分手嗎?”
我搖頭。
“無可救藥!”Alvis鼓著臉,擺擺手出去了。
Alvis是我們的房客,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平時總打扮的像個少爺,實際上他是天歌夜總會的男公關,也是情趣店的常客。因為分成的原因,我每個月只收他七百塊的房租,他也就長住了下來,只是偶爾會帶幾個客人回來,只要不打擾到我們的正常生活,我也就當不知道。
我在客廳裡坐了很久,景焱開門之後什麼都沒說,我默默鑽進去,垃圾桶裡全是帶血的棉籤。
“過來坐。”他開口,氣若游絲。
我坐到床沿上,攥著床單等著他繼續發號施令。景焱半跪在地上,拿著藥箱捏著我的臉塗了塗,涼涼的。
“傻不傻。”
“嗯?”我下意識的抬眼看著他。
“跑都跑了,為什麼又回去?”
並沒有期待我的答案,景焱抱著我往床中間挪了挪,緊接著壓上來吻我的脖子。我死屍一樣的躺著,由著他在上面玩弄,等兩個人都脫得光溜溜之後,我逃到浴室衝了一個半小時的澡。我以為景焱的耐性會被磨光,但等我出來,看到他只是目光呆滯的坐著,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我上了床,景焱從抽屜裡順手摸出一管潤滑劑,把我翻過來做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