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羅欽順。”秦朝眯著眼,雖然贊聲滿版很誇張,可是想想明朝思想家中羅欽順的超然地位,便一切合理了。
“盛朝。”
郭媛媛一旁微笑:“如何?說實話昨晚我看了,都感覺這些文人呀,真是夠厲害的。罵起人來嘴裡不吐半個髒字,可能將人罵得皮骨無存。可贊起人來,那個也能……將人捧上天。”
“這便是才華,是才氣。”秦朝笑道。
“那倒也是,拍馬屁的才氣。”郭媛媛抱著王夫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馬屁?”王夫人看向郭媛媛,低問道:“你剛才說,誰拍誰的馬屁?是不是爹的?”“嗯。青兒很聰明,就是別人拍你父親的馬屁。”“真的?”王夫人眼睛發亮。郭媛媛、王夫人一旁說話。秦朝則是翻到第二版,這一版倒是出現了一個反對聲音,是陳思遠的。
“讀罷《駁與嶽侍仙書論》,我不得不讚一聲。段海峰其人,鬼才也。”
“無疑,段海峰對洛學之精研,是極富功底的。”
“我承認,讀此文,某些至理確實讓我矛塞頓開,讓我拍案稱奇……”
“可是……”
“十言九真,終歸是假。此文雖然真理奇峰迭起,然則便如九真一假,九真便是為一假而作掩護……”
……
一路看罷。
秦朝嘴角翹了起來,陳思遠顯然還沒找到秦朝文章中的漏洞,這一封反擊文,言詞稍顯空洞,就像一個明明輸了,卻不服氣的人叫嚷一樣。
陳思遠反對聲音外,其餘的也都是附和秦朝的理氣渾一的聲音。
第三版,第四版……反對聲音便多了,可極有份量的根本就沒有。
秦朝一口氣看完整張報紙。
“父親,這是什麼?”王夫人伸手來搶秦朝手中報紙。“啪!”郭媛媛拍掉她的手,“青兒,這是報紙,這東西的出世,你父親可是出了大力。”
“父親出了大力弄出來的……”王夫人眼睛發亮。“父親,我要看,我要看……”王夫人叫嚷著。秦朝將報紙往包袱中一放,笑眯眯看了王夫人一眼:“你要看找你義母,別找我。”王夫人連搖著郭媛媛手。“好了,給你看就是。”郭媛媛笑道。王夫人這才笑眯眯的伸手拿起報紙,認真看起來,作為無涯子、李秋水這兩大宗師的女兒,王夫人豈能不識字,而且繼承了無涯子、李秋水的基因,王夫人天資聰穎,可是……王夫人終究是沒認真習過文,只看了一眼,眉便一皺,而後沒兩三分鐘,眉皺得都成疙瘩了,她又看了兩分鐘,臉色痛苦的將報紙一扔:“不看了,不看了,一點趣都沒有。”
郭媛媛笑著拿起報紙。
王夫人看向翻看信件的秦朝。
“我母親說我親生父親百藝俱通,是個通古知今的大學問人。”王夫人目光落在秦朝信件上,這些信件,她先前翻看過一兩封,都是看著有些頭痛。“父親這個叫‘報紙’的東西,裡面說的我雖然看不懂,可應該是高深的學問,看來我這個義父也是個真正的大學問人,嗯?”王夫人看向郭媛媛,郭媛媛正捧著報紙,眼睛發亮的讀著。
“郭母,你也讀得懂?”王夫人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問。
郭媛媛怪異的瞟了王夫人一眼:“這是自然,有什麼不對嘛?”
“沒什麼不對?”王夫人嘴角一動,下一瞬間看著郭媛媛的眼中也發出亮光:“我這義母,也不是普通人呀。”這時社會最重讀書人,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往往受大環境影響,王夫人雖然脾氣乖戾,也深受此風影響,對讀書的,對真正有學問的高人,她還是很尊敬佩服的,反而是對純粹武夫不怎麼看得起。
這一期的《武林風》沒有重量級的反對理氣渾一論文章,秦朝自然不會去寫信自己挑毛病,略微回了一些信件後,便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