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擷住她的脖子。
楚少樓一手按在枕邊,一手還抓著草杆子,迎著他的手把脖子和臉一起往前湊,笑嘻嘻地打招呼:“小白,早上好啊!”其實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白什夜眯著眼適應當前的光亮,發現眼前的人是楚少樓,遂鬆手,奪過她手裡的草杆甩到床下,順勢從床上坐起來。
楚少樓在他坐定前跳離床頭,跑至他伸手不可及的地方才站定,打量著他堪稱完美的光裸上身,連連點頭外加嘖嘖出聲:“你的身材真的很不錯!”
不理會她的調侃,白什夜從容拿起床頭的長衫披上,問:“我睡了多久?”
“你昏了三天三夜三個時辰。”她豎起三指,還是笑眯眯的。
白什夜揉了揉太陽穴,微微蹙眉,“夕宇在哪?”
“在後山練兵,司徒魏,弄雨,云云都在那,要我去叫人來嗎?”
他一邊從床上下來,一邊正點頭想說只喚嚴夕宇來即可,卻忽然看見她一臉詭異的笑。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才發現自己連褻褲也沒有穿。他從容不迫地攏起長衫遮住外露的春光,邪笑著問:“還想看?”
如果他這麼說是為了讓楚少樓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顯然是失敗了。她面色如常地瞟他一眼說:“這三天來,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的?”說著忍不住睏意打了個呵欠,才又笑著接下去,“我不但看了,而且還摸了,把上次在廣陵喝醉了被你佔的便宜全討了回來!”
“你還有沒有一點女人樣?”白什夜再一次表示了懷疑。
“呃,除了脫光,基本上從外面看是沒有的。”楚少樓花蝴蝶似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喝作具佳地提了提自己的男裝薄袍,躬身行了個公主禮,笑嘻嘻反問一句,“你看呢?”
白什夜搖頭,“我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看上我算你有眼光,天底下像我這樣的人可是絕無僅有的。”她跳近他,扯他袖子。
可以看出來,楚少樓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至於為什麼?則是連白什夜也無從窺究,他只是詫異地看著她小女孩子似的動作。
“爺,您醒了?”門外傳來欺霜的聲音。
“進來。”
欺霜推開門,端著托盤走進屋來,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向白什夜,自動忽視了扯著他袖子的楚少樓。“爺,這是我用顥山上幾樣天然藥材熬就的藥粥,您幾天未進粒米了,是否要嚐嚐?”
“擱著罷。”白什夜在桌子旁邊坐下,關心的卻是其它問題。他問:“近三日可有訊息?”
欺霜便是早探知主子的關心的問題,無需思考便餵給他最近的訊息:“一切都在爺的預選料中。聞知爺僅帶五千軍深入燕雲險地,京中諸位便料定爺必死無疑,是以又開始明爭暗鬥。昨日京中訊息來報,左相孫仲衡正集結一派大臣向皇上施壓,逼迫他廢黜太子、另立東宮。”她說著從袖裡抽出一封密信呈上。
“逼得好。”白什夜微笑著接過密信,卻不急著看,又問:“我大獲全勝之事,可有走漏訊息?”
“嚴將軍本想壓下這幾天的訊息,但是……”欺霜看向一邊閒著納涼的楚少樓,“楚少爺當天就命人快馬回京告捷,照驛馬腳程算起,約摸這兩天爺攻下燕雲十六州以及病倒的事都會傳到滄都皇廷。”
“哦?”白什夜聞言,笑望向正端起粥碗開吃的楚少樓,“捷報上都說了些什麼?”
“啟奏皇上,十三殿下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終不負皇命,以二十二日之期收復燕雲十六州並繳獲糧草美人無數。殿下力竭病危,軍醫束手無策,臣斗膽懇請皇上恩典,著京中太醫來診,遲恐殿下病情生變,罪臣容齊,嚴夕宇呈上。”楚少樓朗誦似地念完一大段,笑睇向他,“我第一次寫奏表,文采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