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哀號著求饒,貝小帥和卓力一人拖一個,如同拖死狗一般往江邊的枯萎草叢裡面拽,一人多高的雜草和灌木,黑漆漆不見底,夾雜著各種秋蟲的鳴叫,本來是一副多麼優美而富有詩意的畫面,卻被這兩人的哀號聲變得陰森恐怖。
好不容易到了江邊,把兩個人按在爛泥灘上,貝小帥問:“哥,咋整?”
劉子光輕描淡寫的說:“還咋整,人家槍都頂腦門子上了,還能留麼,做了唄。”
“好!”貝小帥拔出利刃,風快的鋼刀壓到了先前開槍那人的脖子上,刀鋒過於鋒利,往上一擱就是一道血口子。
那人嚇得屁滾**流,眼淚鼻涕橫飛,哭叫道:“別殺我,不關我的事,都是太子哥讓我乾的,我要不幹,他就把我女朋友送去**!”
卓力一腳踢過來,正中腰眼,疼得他差點閉過氣去。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主兒。”卓力諷刺道。
“哥哥,是真的,我不敢說半句瞎話啊”那人緩過勁來,殺豬一般叫著,另一個斷手的夥計,失血過多已經撐不住了,臉色蒼白躺在爛泥裡不住的發抖,想求饒,可是卻說不出話了。
“那我問你幾個事兒,你要是答得讓我滿意了,興許能放了你。”劉子光說。
“哥哥,你問,我知道的全說,有半句假的天打雷劈。”
“我問你,太子住在哪裡?他身邊有幾個人,手上什麼傢伙?還有,他的貨是從哪裡拿的?”
“我說,太子在濱江小區有個房子,但不常住,有時候住賓館,有時候住洗浴中心,我們當馬仔的都不知道他在哪裡,他身邊常有四個人護著,都帶槍,他的貨我真不知道從哪裡進的啊!”
“還不老實!”卓力上去一陣拳打腳踢,這小子哭嚎著還是堅持說不知道。
劉子光擺擺手,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應該說的是實話,不過就這樣饒了他們的**命也太簡單了,劉子光一偏頭:“小貝,給他們留點念想,下回想動我劉子光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
“那必須的!”貝小帥握著鋼刀殺氣騰騰的上來,刷刷兩刀下去。兩個槍手就再也拿不住槍了,肌腱已經被斬斷了。
“走!”劉子光一揮手,三個**踏步的踩著枯草走了,只留下兩個半死的傢伙在江灘爛泥裡發抖。
回到公路上,那個被卓力打暈的傢伙還沒醒過來,貝小帥上去翻翻他的眼皮,試試脈搏,讚歎道:“這一拳夠重的啊。”
卓力得意的說:“你師兄二十多年的功夫是白練的麼,我還是留了手的,不然一拳下去,要死人的。”
貝小帥咂咂嘴:“那這小子怎麼辦,也廢了吧?”
“算了,閃吧。”劉子光已經看到遠處閃爍的紅藍警燈了,招呼一聲,三人迅速上車離去。
一分鐘後,兩輛巡邏摩托來到了現場,正是小交警李尚廷和他的**老宋。
3…1 酒吧洗手間裡的會面
漆黑的夜,月亮躲進了雲層裡,柏油路黑的如同潑了墨一般,路基下面就是江灘,成片的乾枯蘆葦被風吹的沙沙作響,一輛桑塔納2000斜著停在路邊,打著雙閃警示燈,一個人四仰八叉躺在那裡,地上赫然還有一隻人手。
兩位警察沒有停下摩托車,但是並未熄火,下車警惕的注視著周圍,手按在了腰間的槍柄上。
最近市局搞了一次大的改組,把交警和巡警合併了,成立了新的交巡警支隊,原來只負責交通的交警們現在也配發了槍械,有權處置各種突發事件。
槍是那種216廠出品的9毫米轉輪警用**,裝彈僅僅六發而已,威力也很弱,用基層幹警的話說,打瘋狗都不一定能打死,現在治安情況這麼惡化,除非配備**那種92式自動**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