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開始對苗玉琴有些埋怨,要不是她慫恿,他也不會動心跑這裡抓人。
這些不過是兩分鐘的功夫,顧大牛那拖拉機也就剛搖開,還沒開動。
「誰也不許放走,」張前從身邊民兵的手中奪過槍來,朝著拖拉機那邊對準,「要是敢開,我就開槍了。」
這可是土槍,雖然沒有正規槍的威力大,可也是能要人命,將人打傷的武器。
顧大牛的心頓時一緊,而青陽屯開拖拉機的李忠實更是被嚇得僵在那裡,差點尿了。
安寶皺眉,怒火越發上漲,太無法無天了!
張勝滿意地看著他們都不敢動,露出個囂張又有些扭曲的笑容,「這就對了,跟我們武裝部對著幹是沒用的,你們都動作快點,把人帶走。還有這幾個人,你們也跟著走。」
小腿怎麼這麼疼,他更不想放過這些人了。
苗振華見這些人真的要把兒子也都帶走,紅了眼,「我跟你們拼了。」
他使勁掙開壓制著他的民兵,就要往張勝那裡沖,他知道這是頭頭,是最壞的那一個,張勝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尤其是覺得自己的威風再三被挑釁後,抬手對著苗振華的腿就要射擊。
「不要!」好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其中一道童音更是帶著破音,「姥爺!」
「砰!」
一聲土槍特有的悶擊聲,整個場面都靜止了,然後是男人疼痛的哀嚎聲。
「不疼,」苗振華當然也看到張前朝自己開槍,可他以為打到自己的身上的疼痛卻沒有出現。
倒是張前,捂著肩膀倒在地上,手底下血肉模糊。
「啊,啊……」
「這怎麼是那張主任傷著了?」村民們迷了。
有懂土槍的人,仔細看了看,有些一言難盡般,「那槍走火了,倒崩回去,打著他自己了,」這得多倒黴才遇到這種情況,不過活該,看他剛才那狂妄的樣子。
陳家人和苗家人也呆了,當然更多的是高興,幸好這槍走火了,沒打著苗振華,反倒把張前自己傷著了。
「張主任,你沒事吧?」他手底下的兵也呆了,咋還打著自己了?
「還不趕緊送我去醫院,」媽的,疼死他了,不過,他對苗振華更恨了,「把那些人都給我帶走,全帶走。」
「誰敢!」苗雲英卻大聲制止,「大姐夫,你趕緊先去報警,這裡我們來。」
然後,她轉過臉又看張前和他手下人,「你們要是敢開槍,那個什麼主任就是下場,不信你們就試試。」
她知道,剛才肯定是張前遭報應了。
試試?試個屁,這玩意兒是能試的?
但張前和他手下的人更多的認為,剛才不過是意外,他們手裡拿著的是土槍,跟正規槍沒法比,但怎麼可能像這老太太說的還那樣打著自己。
張前狠狠地道:「我看誰敢去,就開槍。」
安寶脆脆地開口,「開槍真的會打到你自己,那叫做活該!」
她發現了,這些對自己抱有極大惡意的人似乎會反噬一樣,然後,她也試著在心裡默默「祈禱」,讓這些人倒黴啊倒黴。
還偏有人不信邪,畢竟這什麼武裝部都是張前以前的狐朋狗友拉起來的班子,透過當紅小兵上位,缺德事沒少幹。
顧大牛自己也會開拖拉機,就是開的不好,他乾脆和李忠實換了個個,打算出了紅旗村再換過來,搖動拖拉機就開。
那人就朝顧大牛打槍。
然後,就悲催了。
土槍再次走火,而且因為這人端在肩膀上,耳朵直接開裂成兩半,他「嗷」的一聲扔下槍,捂住耳朵。
那可是穴位很多的地方,又脆弱,靠近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