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些尷尬。這些青色氣脈很是纖細,剛剛他將氣脈自空中抽出之時,不經意間便造成了範圍性的破壞。
陳懇的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之後,青毛很是大方的接受了。略作告別,張世平便準備離開。不過此時已經不用單憑雙腳趕路了,手中指決一掐,便遁入地脈之中,須臾之間,趕赴尹山。
自地脈之中探出身形,正是當初張世平親手打出一片存身之地的虎穴。算起來近十年都沒有回到尹山,此地已經是一片鬱鬱蔥蔥了。
走出虎穴,外圍曾經佈下的迷陣在地氣的加持下,還在運轉。並且經過十年的天地演化之後,還多了幾份精巧。
不過這並難不倒親手佈置出來的張世平,七拐八繞之後,便走出迷陣。
此時的尹山很多地方都被灑下了葛藤的種子,勉強也算是種植的雛形了。不過現在的有陶氏基本都是住在河畔,山上除了每年大祭的時候,人並不是很多。
稍微轉了幾圈之後,張世平便開始向山下有陶氏河畔駐地走去。在山腳之處,他碰到了幾個撿柴的小孩,見到張世平這個陌生人之後,直接撒腿就跑,並大聲呼喊大人。
搖頭失聲笑了笑,張世平想著,這大概也算是‘兒童相見不相識’了吧。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雖然已經十年沒有回尹山,導致有陶氏的新生一代基本都不認識他。但每年的‘白災’,他都是帶著有陶氏的族人站在女幾山的第一線,所有的勇士,都是認識他的。
“祭巫,您從中土回來了?”
駐守在駐地的石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帶著些許詫異問道。
“嗯,剛剛借道冥土自姑射山歸來。不過今年怎麼人這麼全,沒有去姑兒山嗎?”
轉眼看了看,見幾乎所有的壯年男子都在,張世平不由疑惑的說了一句。
石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河水渡口已經被一隻神獸攔住去路,今年是過不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東土不比中土,人族與神獸基本都是和平共處。即使是暴虐的,也只是在被冒犯了自己的領地之後才會主動攻擊。河水之中的近百年都無大變,如今這情況倒是讓張世平有些不解。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華胥氏過來傳信的巫女也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過似乎是和朱離氏的首領還有鷹、彘他們有些關係。”
兩人邊走邊說,但還是沒有讓張世平明白具體的經過。不過張世平也沒有繼續追問到底,暫時結束了話題。畢竟相隔數千裡,能知道點訊息也就不錯了。
“這樣看來,今年白鳥氏可就不好受了!”
抬頭北望,張世平不由嘆了口氣,說道。
東土五大氏族被河水分割成兩塊,朱離和白鳥在河水西北向,華胥、青鳥和有陶則在河水東南側。雖然這十年來庫爾族南下的力量越發脆弱,甚至讓白鳥氏中一些人生出了北上直搗黃龍一勞永逸的想法。但現在失去一半支援之後,情況可就有些不妙了。
但萬里之外的事情顯然無法干預,此時也只能想想。兩人稍微談論一會兒之後,便將話題轉向了有陶氏本部。
“您已經十年多沒有回來了,現在的有陶氏可比以前好多了。待會兒我讓那些野人撈幾條大魚,那滋味可是不錯得很!”
低矮的土屋錯落的分佈在河畔之上,見著水中有人在撈魚,石便吩咐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笑著對張世平說道。
對他口中的美食張世平並不感興趣,來到這個原始世界十多年,他早就放棄美食這個概念了。但石口氣之中的驕傲還是讓張世平難以拒絕,只能笑著應了下來。
不過張世平還是小瞧了他在這個年輕氏族的影響,雖然十年沒有在氏族出現過,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