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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從不輕易對人笑,他的臉俊逸的猶如雕刻過的冰川,終年看不見半點笑意來,尤其是剛才,他一劃而過的笑意裡完全發自內心,居然暗藏著淡淡溫暖的感覺。
他在笑什麼?他的清透深眸中似乎有種別樣的興趣,一直看著對面的小女人,他在想什麼?看得出,若不是黎子卿的態度問題,她亦是贊同楚俏的抉擇的。
許菁默默抿了抿描繪精緻的紅豔唇瓣,下意識的再次握了握手中的形狀獨特的錢包,視線停在黎子卿眉梢的那顆隱約泛紅的櫻桃紅胎記上面。
因為濃密眉宇墨染般烏黑的掩飾,一般人很難注意到他哪裡有一個櫻桃大小的紅色隱形胎記,而這個胎記,是如今世上最絕密檔案的標誌符號。
許菁很想去吻吻黎子卿眉梢的那枚胎記,可她也清楚,黎子卿有種怪癖,不知道什麼原因,從來不會接近女人太近,如今最近的女人就是她了,就算貼身保護著他,卻從來沒有半點與他肌膚接觸的事實發生過。
黎子卿看似隨和溫馨的性格,有意無意的,總是與她拉開了適合的距離,許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的不足,總是跟他若即若離的。
“再等等,看看她想說什麼。”黎子卿站在人群中,穩重莊嚴的衝著大家說了一句話,叫竊竊私語的人群頓時靜了許多,人們開始靜心凝神的看楚俏到底要怎麼辦。
楚俏這時,也注意到了人群中,黎子卿那道格外閃耀的眸光,一直炯炯有神的注視著她。
四目交匯的瞬間,似乎碰撞出煙花在瞬間一陣閃爍,楚俏下意識垂眸劃過一絲羞澀,她的心跳在此刻悄悄漏拍了,緊張的氣息劃過全身,快到一閃而過,這種感覺,她似乎從沒有過不由的身子微顫而過,慌忙避開一眼看上去叫她渾身不適的“奇怪”男人。
“看見了。”糾纏誰是小偷中的瘦男人說話有些急,不管為什麼,扭頭一直看著楚俏手指的那棵玉蘭花樹,雖然不知道面前的“小女警察”為什麼這麼說,似乎很想有人給他一個公道。
“看到了。”胖的男人不甘示弱的撇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底氣十足的話緊隨其後,看得出拼了命的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
看樣子兩個人誰也不會輕易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小偷,這會誰也不服誰,暗暗較勁著。
楚俏默默抬起手腕,瞄一眼纖細手腕上的腕錶,時間對她來說,爭分奪秒的緊張,她不能太浪費時間,多處理一個案子,多抓住一個兇手,就能給老百姓多一份的平安,她覺得自己責任重大,什麼事情都不能馬虎的,這種小事,她只能給他們三分鐘時間解決掉。
“你們倆,立正站好,我說開始,繞著那棵玉蘭花樹跑一圈回來,誰贏了我就相信誰。”楚俏簡潔的說出她的命令,威勢目光叫人不寒而慄,清冷話語不怒而威,帶著一絲官腔,卻叫人迷惑不解,有些心裡難以折磨的霸道。
“哪有警察這麼斷案的!這也太草率了,這說的什麼話嘛,誰贏了相信誰?這話說的也太——”囂張,兩個字那人沒說出來,眼眸中不滿的情緒顯而易見,懼怕著楚俏警察的身份,也不敢明著說出來。
普通老百姓,誰也不願意沒事惹什麼麻煩,沒事給自己平靜的生活添堵。
“是啊!官字兩個口,上下都能說,咱們平頭老百姓,能說什麼。”
……
圍觀的人群中紛紛表示著不滿,這警察也太霸道了,哪裡這麼輕率的決定誰是小偷呢。
“開始!”楚俏凝神靜心,根本就沒搭理旁邊的人怎麼議論,看兩人準備好,一聲開始說的認真謹慎。
站在人群眾多黎子卿此時此刻抿嘴的笑意更加的幽深,微微翹起的剛毅唇角邊,有種欣賞的痕跡出現了。
站在他身邊的許菁此刻卻受不了了,心裡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