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那樣……"貝迪維爾一瞬間露出悲傷的表情,"至少,他們的生活還是有著落的。法師不是壞人,我能夠放心把族人們交給他。"
"你應該親自照顧他們,"亞瑟道,"這樣才……"
"如果我要去處理他們的事情,我就必須離開亞瑟你。"貝迪維爾卻說,"不,我做不到。"
"他們是你的親人。"
"亞瑟,你也是。"貝迪維爾定神看著亞瑟。
"別把你對你哥哥的感情都投影到我的身上來。"亞瑟道,"夠了,不用你餵了,我自己吃。"
"可是,亞瑟你還……"
手臂的石膏在亞瑟用力之下破碎,他若無其事地伸手接過燕麥粥,"別來吵著我休息,出去玩吧。"
貝迪維爾看著這樣的亞瑟,不禁一陣背嘆。
他就象刺蝟一樣捲曲著身體,用尖刺和籬笆把別人拒於千里之外。
也許亞瑟已經察覺到了,他將要揹負的某種東西,會把身邊的人都捲入災難之中。
即使如此,貝迪維爾還是會盲目地跟隨著。他早就下定決心這樣做了。
晚上七時,亞瑟步履蹣跚地走到屋外,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他這才發覺自己租住的這個農場好像被改建了。
"你在幹什麼,帕拉米迪斯?"亞瑟看著拿著錘子釘著木板的豹人,問。
"我在。。。。。。弄個臨時的小木屋。"帕拉米迪斯不好意思地道,"你的農舍太小了,今天晚上我們不弄好這個的話就只能睡馬廄了。"
"你還有很重的內傷在身,忘了嗎?"亞瑟問。
"我很好,這點內傷總不之餘阻礙我建個小木屋吧?"
"笨蛋。"亞瑟丟給豹人一袋錢,"今天你們先到城裡去住旅館吧。總不能要你和你兩個孩子在一間臨時搭建的木屋裡擠著睡。"
"可是……"
"你應該快點去安置好你的孩子們。"亞瑟道,"農舍這裡有被刺客襲擊的危險,讓他們在這裡住下總覺得不妥。為了賽費爾和賽格萊德的幸福,你必須把他們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豹人戰士還想說些什麼,然而他停下來仔細想過一陣以後,認同了亞瑟的話。"我的確是有幾個朋友可以幫忙照顧那兩個小子,或許把孩子們寄託在那裡會比較安全一些。"
"那就去吧。"亞瑟道。
"路程挺遠的,我把他們安頓下來以後馬上就回來找你。"
亞瑟嘆了一口氣,這個遲鈍的豹人根本沒有聽懂亞瑟的話。
"你也暫時別來這裡了,這個地方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你有這麼重的傷在身,不適合攪和到這種事情裡來。"亞瑟道。
"可是……"
"那個誓約嗎?"亞瑟看了看豹人頭上那個魔術刻印,"沒關係。你zi ;you了。你剩下唯一要聽的命令就是……不用再聽我的命令。"
帕拉米迪斯終於明白了亞瑟的意圖。他於是一臉羞辱,一臉憤怒,一臉難堪地對亞瑟道:"亞瑟。。。你真是個卑鄙的人。隨便讓我欠下你一屁股債,卻不給我機會去還。為什麼你總要這樣看不起人呢?!該死的。"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還覺得不夠嗎?"亞瑟道。
豹人搖了搖頭。他本來是個自私的人,但是現在,兩個孩子的事情卻把他徹底地改變了。
亞瑟無奈,看來不把一個足夠艱難任務交給他,帕拉米迪斯是不會輕易接受的。
"好,既然你這麼說。"亞瑟忍著手臂的疼痛寫下了一張小字條,"安頓好你的孩子後,我要你去這個地方,等待一個人。他會需要你的幫助的,我想。"
豹人接過紙條看了看。他不知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