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遜汝兄也。”便宣王基進殿。諸臣又見皇上預言後來之事,早已習慣,不以為異,獨脫脫公主暗暗稱奇。
基到階前,葉飄零視之,見一少年,生得虎背熊腰,氣概非凡,喜道:“中華又得將才,正是興旺之兆。”令演武藝,王基抖擻精神,便執斧頭,於殿下運使如飛,眾臣喝彩,葉飄零且授都尉,只待建功封賞。王基謝過,閃出脫脫公主來道:“陛下,此等武藝,何足道哉?臣妾亦能為之。”
葉飄零大喜道:“中華別無長處,多的是巾幗英雄,公主可當庭試演。”脫脫公主便彎弓搭箭,促的射出,只往葉飄零頭上飛來,眾文官大異,諸武將齊聲喝道:“無禮之甚!”一齊拔劍出鞘,但見那箭擦著葉飄零冠頂射過,上下不差分毫。葉飄零令賞明珠,笑謂慕容秋水道:“北人弓馬嫻熟,誠不虛傳,若再稍加調教,不遜清兒之技也。”因念馬超為西涼侯,即封脫脫為西涼郡主。
當日散朝,葉飄零與慕容秋水、逐流退入內殿,詳問諸事。逐流將周循赴死,中原落難諸事一一告之,慕容秋水嘆曰:“勢利之心非可免也,未必能言可惡二字。吾兒已經脫難,殊以為慶,惜循兒流落窮荒,吉人能否天相乎?”葉飄零道:“此番歸塵聞得逐流失落,力舉北伐,有安寧、孟起相助,漠北須定,必能救得循兒回國也。”慕容秋水道:“循兒既救逐流,忠勇可嘉,方知其原已中意飄萍,奈何飄萍亦非吾等可以作主,但憑天緣設定,人力不可強為也。”
葉飄零便與逐流道:“汝可往子龍將軍府上一行,以慰還珠。”逐流領命即出,半路卻逢翰林供奉劉禪,逐流喜道:“公嗣,吾欲借書,公嗣願賜否?”劉禪笑道:“吾家中儒家典籍頗多,任君挑選,豈有吝嗇之理?”逐流道:“吾此番非取五經,可有商鞅、白起、韓非之書?”劉禪道:“吾父臨終,曾贈我此類,明日當送到殿下書齋之中。”
逐流應過,投將軍府來,迎面撞著一人,正是趙薇,見逐流來到,不禁大樂,一把撲入逐流懷中道:“逐流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逐流攬住,稍頃扶起,笑道:“我回來了,妹子不歡迎麼?”趙薇一怔,撲打一陣,附耳悄聲道:“眾人皆道匈奴背盟,使你落難,我獨知你定與脫脫姐姐私奔遠遊去了,是也不是?”
逐流聞言,心下甚愧,趙薇冰雪聰明,哪會不知他心裡念頭,一把扯住逐流右耳,拉入府中,諸家丁侍女,無不掩口偷笑。到得內廳,趙薇喝道:“當日去前,我已千叮萬囑,你只唯唯諾諾,未想你盡數忘卻!”揮拳要打時,忽又住手,轉過身去道:“你若無心時,何必允我?逐流哥哥,我以後都不打你了,你出去吧!”逐流一笑,低聲道:“還珠妹子,脫脫公主是馬孟起之妻,你又何必相疑?我有一歌,請你權聽。”歌曰:“今朝暗悔語紛紛,敝帚何嘗知自珍?弱水三千歸碧海,飛花十萬下紅塵。
甘醇造就沉迷意,美玉鑄成離亂身。滿目山河空望遠,何如憐取眼前人?“
趙薇聞得,方允不打,卻又不禁提起粉拳,先把逐流胸膛狠捶一通,隨後伏在逐流胸前,淚滿襟袍,逐流輕撫其背以示安慰,半晌問曰:“父親何在?”趙薇道:“父親受了箭傷,現在書房。”遂引逐流往書房而來,趙雲右肩緊扎繃帶,忽逐流來到,連忙拜見,逐流扶住,道:“父親不可多禮,不知父親有恙,其罪殊甚!”趙雲道:“吾受陛下重託,未能完成,愧恨至今。”
原來當日趙雲受了葉飄零之計,扮作客商,只因隨從二人,挑擔驅車往投長安。卻說自曹丕登位,國中多事,頗有思漢之人,飄萍念曹操之恩,盡心輔佐,因此不曾返回漠北,曹丕亦在長安城外卿鳳閣旁築“廣寒宮”、“桂花殿”、“望月樓”,又引“搗藥泉”至此,只作鎮北王府邸,飄萍深居其中。凡曹丕所賜,一概交與秀珠夫人,使其出府散與四面勞作鄉民。四方百姓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