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工人見黑壓壓的山賊像一股黑旋風般殺氣騰騰地衝來,嚇得四散奔逃,官船之下值守的兵丁也嚇了一跳:“快,快上船!”
來不及了,任重奔到切近當即便是一刀,兵丁慘叫一聲栽倒在地,另一名兵丁只招架了一招,便被群起而上的山賊砍翻在地。更多的山賊則吶喊著衝上艞板。
大腦袋見機得快,一個箭步衝了上來,飛起一腳將艞板踢了過去。
艞板應聲跌入水中,山賊猝不及防,隨即栽了下去。
“噗通!”“噗通!”不絕於耳的落水聲中,大腦袋從懷中掏出火摺子,湊近纜繩。
“他想跑!”
眼尖的山賊指著大腦袋,手中的兵刃向他扔了過來。
大腦袋嚇得臉色慘白,一邊躲一邊低聲咒罵著:“他媽的,這是人乾的事嗎?”
官船船身高大,任重仰著頭看了片刻:“找梯子去,越多越好!”
彭宇從地上爬了過來,靠在船舷邊,手裡拿著一隻搪瓷罐子,大腦袋氣急敗壞地道:“你能拿罐子砸死幾人,別跟這兒添亂,滾蛋!”
彭宇也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道:“夏郎中教我來幫你。”咬了咬牙忽地站起身來,將罐身靠近纜繩,罐中的液體順著纜繩流了下去。
一把魚叉在黑夜中寒光一閃,徑直向彭宇而來,大腦袋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彭宇的腰將他攬在懷中,兩人跌坐在地,那魚叉篤地一聲脆響紮在甲板上,彭宇嚇得面如土色,看著兀自顫動的魚叉發傻。
大腦袋氣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夏郎中派你來送死的嗎?!”
彭宇從他手中搶過火摺子湊近纜繩,忽然間纜繩火苗四射,並沿著繩端迅速向遠處蔓延,眨眼之間官船與陸地上一條火龍騰空出世,迎著夜風獵獵作響。
大腦袋興奮地道:“我艹,彭宇,你會變戲法嗎?”
彭宇得意地一笑,將那搪瓷罐子舉到大腦袋面前:“你聞聞這是什麼?”
大腦袋一驚:“油!”
彭宇嘻嘻一笑,探出腦袋,笑意隨即僵在臉上:“壞了,他們拿了梯子來!”
鴻運酒樓之中,大堂之中桌椅條凳東倒西歪,食客已跑得一個不剩,只有小二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兩名錦衣衛揮舞鋼刀夾擊穀雨,兩人長得人高馬大,穀雨的個頭不及兩人肩頭,但他卻恍似不覺,面無表情地在場中游走,瞅準了機會,躍起便是一刀,那錦衣衛舉刀格擋,但穀雨卻攸地收了刀,落在地上就是一滾,鋒利的刀刃順勢在他小腿一抹。
那錦衣衛吃痛,一跤跌坐在地。
穀雨剛想結果他的性命,另一名錦衣衛卻已自他身後掩上,這人力道雄渾,刀刀生風,穀雨與他對了一刀,只震得虎口痠麻,再不敢正面硬拼,那錦衣衛得勢不饒人,一刀緊跟著又是一刀,根本不教穀雨有反擊的機會,穀雨緊咬牙關,靈活地躲避著他的攻擊。
窗外的喊殺聲此起彼伏,穀雨心中焦灼萬分,但他強壓下不安,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手,直到那錦衣衛動作稍有遲緩,顯示出力竭之勢,他忽地長刀一擺,直截了當地刺了過來。
那刀劈砍之際才見神威,劍常用於刺、挑,穀雨卻把鋼刀當做劍來用,登時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那錦衣衛反應也快,急忙閃身撤步,不待還擊穀雨又是一刀刺來,這次卻是取的對方面門。
那錦衣衛偏頭躲過,剛想回過身子,便聽到同伴急聲大喊:“身後!身後!”
原來那被傷了小腿的同伴坐在地上,見穀雨動如脫兔,趁那錦衣衛轉頭的功夫,已繞到對方的身後,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刀劈下。
錦衣衛不及細想,反手便是一刀,穀雨無奈之下只得撤步,就地一滾,原來他細心觀察之下,這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