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袍。
鳳熠雖然極不情願,卻還是往旁邊跨了一步。
可能是因為心裡對南燁有些愧疚,万俟泠見他那麼憔悴,竟有些不舒服。她看向南燁,關心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怎麼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南燁沒有將南府的事情說出來,他覺得就算說出來也只是徒增對方的煩惱。他搖了搖頭,說道:“沒發生什麼事。”
万俟泠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淡淡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
南燁沒有反對万俟泠的話,他確實需要休息。這些天他幾乎可以算是不眠不休地往朝鳳國皇宮趕,不是他不想睡,只是一閉眼,就想到南府的人,想到他們對自己的囑託。
万俟泠看向臉色不佳的鳳熠,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在皇宮給他安排一個地方住。”
鳳熠靠著強大的自制力忍住自己想趕南燁走的衝動,點了點頭。
南燁跟著一個太監離開後,万俟泠走到鳳熠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膛,緩緩說道:“熠,謝謝你。”
為了自己,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將南燁留了下來。
鳳熠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只要你的人和心都屬於我,你讓我做什麼事我都做。”
當晚,兩人在滾床單的時候,一隻老鷹一直在乾鳳宮後殿徘徊,不厭其煩地發出叫聲,頗有一副不把人喚出來不罷休的氣勢。
万俟泠在聽到第一聲叫聲的時候,就知道外面的是鳳熠用來傳信的那隻老鷹。她用手推了推鳳熠的肩膀,示意他從自己身上離開。
鳳熠在聽到叫聲的時候,剛好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擠進万俟泠身體裡,他死活都不理會外面的老鷹,努力地耕耘著。
一刻鐘後,万俟泠忍無可忍,直接一腳將鳳熠踹開,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裹住。
鳳熠一臉鬱悶,憤憤地穿好裡衣,走到窗邊,開啟了窗戶。他決定,拔光某隻惹人厭的動物的毛。
老鷹在半空中盤桓了兩圈,穩穩地落到了窗邊,一雙鷹眼銳利無比地掃視著後殿裡面的擺設,似乎在抓賊?
鳳熠用左手抓住它的一隻腿,用右手從它另一隻腿上取下捆成圓柱形的紙條,直接開啟,一目十行地看過去,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全部看下來,連給老鷹拔毛的興致也沒有了,連帶著身體的**也消退了。
他放開老鷹的腿,任由它飛走,接著又將窗戶關了起來。
鳳熠運用內力將紙條化為粉末,到洗手盆洗了下手,心事沉重地躺回了床上。
万俟泠鑽進鳳熠懷裡,用惹人心顫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鳳熠本來想明天再把這件事告訴她,至少讓她今晚能睡個好覺,沒想到她開口問了。他嘆了一口氣,抱著万俟泠,緩緩說道:“南府滿門,將於二十幾天後被斬首。”
万俟泠的睡意頓時沒有了,她猛地睜開雙眼,帶著幾分冷意地問道:“為什麼?!”
那麼善良的一家人,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讓瀾兮國皇帝下令要滿門抄斬。
鳳熠輕輕地拍了拍万俟泠的後背,說道:“據說他們犯了欺君之罪,至於真相究竟如何就不太清楚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或許,南燁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万俟泠沉默了許久,不容拒絕地說道:“我要救她們。”
自己不僅佔據了南漪的身體,還從南府的人身上得到了家人的溫暖,怎麼能放任他們不管?!
鳳熠將視線落在万俟泠模糊不清的臉上一會兒,用富含磁性的聲音說道:“好,但是我不希望你單獨行動。”
万俟泠抬頭在他唇上啄了啄,“嗯”了一聲,重新在他懷裡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