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電梯,當電梯停下時想都沒想就跟著前面的人要出去,才邁了一步就被葉錫尚拉了回來。
“還沒到。”
“喔。”顧淮南嘿嘿笑,抓抓頭髮。
晚上洗過澡出來,葉錫尚已經把藥和水放在了她床頭。他總是這麼細心,把她的一切都照顧得好好的。
顧淮南躺在大床上盯著那杯水發愣,回想著自她回來之後和葉錫尚的種種,不自覺的彎起嘴角,摸出手機給餘金金打了個電話。
那邊餘金金也正窩在床上,精神的沒有一點睡意,聽著她先扯了一通非重點,才聽到她的重點。
“金金啊,我要是真喜歡上他怎麼辦?”
餘金金無聊的揪著被角敷衍著。“什麼叫真喜歡?你之前都是裝喜歡?”
“當然不是。”顧淮南咬著指尖,傻傻呆呆的樣子。“我是說如果我——”她忽然狠狠咬住指尖,沒再繼續下去。一個愛字,險些就這麼說出來。顧淮南這才意識到自己要碰的是什麼,今晚心中那破繭而出的又是什麼。
電話裡半天沒聲響,餘金金還以為斷了線,看了下螢幕並沒有斷。“南南?”
顧淮南沉默了好一陣兒才遲疑著開口。“你猜我現在在哪。”
餘金金挑眉,她這麼問一定有貓膩。她眼珠轉了一圈,想到一個可能性,小嘴頓時張圓。“你不會是在團長大人那裡吧?”她抓過鬧鐘。“都快一點了,你在他家?”
“準確的說,是他的床上。”
餘金金眼睛唰的亮了。“你上他了?”
顧淮南臉一紅。“沒有,他在另一個房間。”
“你們同居了?”
“算是吧。”顧淮南不敢和她說倆人早就同居了,還是合法同居,餘金金會扒了她的皮。她這麼猶猶豫豫的,餘金金也正經起來。
“是不是有什麼要問我?別拐彎抹角的。”
顧淮南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如果葉錫尚知道我和那混蛋的過去他心裡會怎麼想?我是說葉錫尚知道的遠比我以為的更多。”
“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你跟我說實話,在國外這五年真沒和別人的男人上床?”
“我連陳南承都沒給,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和別人?”她倒是曾經想過,但那時她還小,陳南承不忍心對她下手。等她成年後更懂得什麼是愛情,便滿心想著一定要把最重要的時刻留到新婚夜。
陳南承每每和她親熱都想盡辦法誘惑她,可顧淮南依舊堅持不肯讓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哪怕欲‘火焚身的幾乎要用強,雙眼都因欲‘望變得腥紅,顧淮南總能用一句話讓他忍下來。
“我就是想等到你娶我那天,我自己,是我能給你的最好的結婚禮物。”
只可惜這份結婚禮物,陳南承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餘金金是在他們分手後才得知此事,又是哭又是笑慶幸顧淮南至少守住了自己的身體,不像她,身心都毀在一個人手裡。
“其實說再多安慰的話你也未必聽的進去,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知道答案,就怕你不敢。真要看清一個男人並不是在交往中,而是要看他得到你的身體之後。性這種事很奇妙,有的男人自以為是沒有處‘女情結的,可男人所有的真有時都隱藏在這層外衣之下,把它脫了,才能真正知道他在乎的是你的人還是你的身。”
“這試金石沒有迴旋餘地。”
“那倒是,第一次一輩子也就一次,不過嘛,上床這事爽的是兩個人。”餘金金色迷迷笑起來。“你倆真挺配的,各方面都絕配,我敢打賭,你們只要做一次你就得上癮,你的高要求就得團長大人這樣的男人才能滿足你,知不知道你有時看他的眼神都像只狼似的閃著綠光。”
顧淮南被揭了老底,又開始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