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大駕光臨的人擺駕回宮了。
米拉砰地關上門。
“她身邊已經好幾個跟屁蟲了,你幹麼還去湊熱鬧?”米拉向來不甩瑪格,兩人是天敵,只要見面說不上兩句話肯定就是一場惡鬥。
“誰去湊熱鬧……”
“你明知道那種人不會安好心。”米拉還在吼。
“百老匯耶,人家很想去看。”梁菱光有點心虛。
“不過就是一堆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在舞臺上搞來搞去,又貴又花錢,想不出來你哪根筋壞了。”米拉對歌劇敬而遠之,她覺得派對舞會要好玩多了。
“米拉……”米拉要是擺起威嚴來比她家裡正牌的大姐還要有威嚴。
“撒嬌這套對我沒用!”
“米拉……米拉……”
“去、去、去,我不管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像只小貓,已經卸妝白淨如白荷的梁菱光膩上米拉。
“死小孩,別過來!”米拉又叫又笑。
真要做比較的話,在地紐約客比觀光客喜歡外百老匯的舞臺。
外百老匯秀實驗性質強,花樣繁多,對於需要增進藝術功力的學生來說是個好起點。
但是,位於第六大道和第八大道之間的四十幾家劇院,卻是每年數百萬計觀光客非到此一遊不可的據點。
連綿的劇院跟餐廳,永遠都是人潮洶湧。
從地鐵站下車,漫步走到劇院,只有人擠人可以形容。
梁菱光剛到紐約的時候以為都會氣候不明顯,住了一段時間才發現,紐約的季節變換從栽種的行道樹就看得出來,冬季大雪、夏季炎風,待在這,要有堅強的體魄。
春日的晚上,寒風冷颼颼,她拉緊脖子的紅藍圍巾。
劇場外靛藍色的看板寫著片名還有面具,四方用簇亮的小燈泡鑲框起來,閃閃爍爍,小型的海報貼在門口處,她來回看了好幾遍。
這出舞臺劇是根據法國作家Gastom Leroux的同名小說改編,內容描述棲居在巴黎歌劇院的醜陋幽靈愛上女高音克莉絲汀,暗中教導她演唱,但因妒忌她和別人交往,由愛生恨,轉而控制她的自由。
買票的觀眾陸續進場了,她還沒看到瑪格跟她那幾個姐妹淘。
她走來走去,走得腳都酸了。
不要吧,真不幸被米拉那個大嘴巴言中。
放她鴿子想看她哭嗎?她沒那麼懦弱。
有錢人玩窮人的方法。
她一直以為人性可以不要那麼卑劣。
是她太天真了。
最便宜的票價要五十塊美金,不是她這窮留學生負擔得起的。
好吧,就當到此一遊,以後回臺灣大姐跟姐夫要是問她去過百老匯沒有,可以稍微唬人一下。
回去吧,也許可以把下星期要交的林布蘭特作業提前完成。
不管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她總能用好的角度去轉換心情,這就是梁菱光最大的優點。
即便地鐵、公車很方便,但也不是招手即來。
計程車?別逗了,物價高昂的紐約市那是有錢人的代步工具,“慾望城市”裡動不動就叫計程車的場景……別當真了。
徒步是生活上必修的課程。
建築物問錯綜複雜的小巷弄多如牛毛,一不小心很容易迷路。
白天,她可以大膽的到處走,晚上的紐約,還是教人膽顫心驚的,單單是到處走動的遊民數量就很驚人。
她儘量快走,儘量挑人多的地方走,歡笑喧鬧的景緻慢慢荒涼了,也不知怎地,到後來她屏息的呼吸裡只聽得見自己布鞋的單調著地聲。
再過一條街就是地鐵站,她有把握在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