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顧靖面前,拿出一條脂粉氣濃重的妖豔手帕,“少爺,若蘭是您在怡紅院的必選啊。就在老爺跟您提到怕是會有人為您做媒的時候,您就去找了若蘭寬心,還因著若蘭贖身的事情,去了後山山洞……”
白福說的事情,白顧靖全都不記得,倒是對那個山洞有些印象,也只是內飾環境印象而已,“你就告訴那個若蘭,我已成親,再無別戀,讓她不要再聯絡我的好!這件事情,也不要在言傳,特別是對少夫人,要管好你的嘴巴,知道嗎?”
“是,少爺。白福知道了。”白福看向白顧靖,看到的就是一臉肯定,不再多說什麼,走到門口的時候,常舒一口氣,嘆若蘭命苦,便命人守候少夫人去了。
青福看白福蔫頭耷耳的樣子,拍拍白福肩膀,問著緣由,白福將事情原委盡數,青福也跟著有些詫異,“少爺不是總說若蘭姑娘命苦,還想為她贖身的嗎?”
“就是啊,今天我反反覆覆提了幾次若蘭的名字,少爺都沒什麼反應,好像聽陌生人的事情一樣。我也說給若蘭贖身的事情了,可少爺就是不理會,你說怪不怪。”
“說怪也怪,說不怪也不怪。”青福故弄玄虛起來。
“青福,你少在這賣關子,說吧,這回什麼條件?”青福總幫著白福做事,不過這其中也有些小恩惠牽引,白福已經習以為常了。
“還是好兄弟,你就幫著讓兄弟我多見上幾次小桃姑娘就行。”青福自打上次少夫人回門見了小桃一面,心裡就跟長了草似的,心心念唸的想要再見上小桃一面。
“這個好說,今晚上少爺讓我安排人手,在少夫人房前守夜。小桃今晚為少夫人侍寢,你要是願意守夜,見上一面應當不難。”
“這才是兄弟!”青福在白福肩膀兌了一拳,笑呵呵的湊上前,“白福,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少爺成親之後,就像換了一個人兒似的?”
別說,青福說得還真是那麼回事,自從白顧靖成親一來,整個人還真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以前看見書就頭疼,不是撕書就是燒書,煙柳巷子那天天都去,歌舞昇平,賭坊酒廠更是少不了,跌打損傷的藥也是常備著的。最近少爺好像肅靜很多,不是在房裡習字抄書,就是去集市走一圈,或者到郊外跑跑馬,生活健康規律得出人意料。
“這就叫上套。”
“上套?”白福不解。
“對啊,讓這婚姻給牢牢套住了。哪還有機會去尋花問柳,得嘞,我不給你說了。我去守夜了,今個晚上,你也別安排別人了,我一人全包了。”
“你行嗎?”白福有些擔心,想到少爺的要求,“少爺吩咐,守夜不得閤眼,你一個人行麼?”
“行!沒問題!”青福高興的跑回房裡,將鋪好的床被,又重新疊整齊,拿了傢伙,到少夫人門前守著去了。
若蘭的事情,白顧靖沒再多想,繼續寫字。深夜,取出先前畫過的那副畫像,燭光微弱,美人笑顏惹人憐愛,白顧靖不自覺的嘴角彎成一抹好看的弧,小心的收了畫卷,仔細收好。書房木榻沒有遮蓋的衣物,白顧靖便和衣而臥,輾轉入眠。
微涼夜,視野模糊,白顧靖走啊走,穿過竹林,越過小溪,聲音越來越喧鬧。對面站著一個人,看不清穿著,面容卻是清晰,白顧靖想喊,努力發聲,喉嚨像是堵住了什麼,叫不出來。那人想著白顧靖招收,白顧靖想要穿過那條街道,跨出一步,一輛擠滿人的雙層巴士,呼嘯而過,那人也跟著不見了……
☆、雷雨夜
白顧靖想要追趕,努力邁著步子,腳底下卻是想被什麼黏住了一樣,腿重的抬不起來,心裡卻是著急得很,視線在對面的街道,來回尋找,就是怎麼都找不見那人的身影。
“轟隆隆”。在這個多雨的季節,雷聲似若郊外蟲鳴一般自然。半夜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