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這是一個宏大的且沒有細節的偉大計劃。
奚川淡薄地開口:“明知道結局的死亡將毫無意義,你大義凜然地赴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那我還能怎麼辦?!你說我能怎麼辦!”聶禁雙目充血,他太累了,鉚足勁地提高音量,也顯得氣勢不足,“現在血清沒有了,北州區也完全沒有研究方向!這個世界不會好了,早死晚死都是一個下場!”
“不。”奚川說。
申屠鋒心感有異,他似乎知道奚川要說什麼,心驚膽顫地攔住他,“奚川!”
奚川卻沒有注視他,而是直勾勾地看向申屠淮。
“博士。”
申屠淮從始至終沒有開口說話,聞言,也只是輕嘆一聲。
“只要有血清,關於破解病毒的研究,你能推進嗎?”奚川問。
申屠淮接住了奚川的目光,神色複雜地與他對視,“能。”
“好。”
申屠鴻安靜地聽完這段似是而非的對話,他抓住了重點,終於開口問道:“奚川,你認為在這個世上還有血清的存在?”
奚川淡漠頷首,他故意忽視了申屠鋒將要吃人的憤怒,說:“不找過怎麼知道。”
“去哪裡找?”
“德曼實驗室。”
申屠鋒煞氣難平,他無法顧及會議室沉重的氣氛,在場之人各執己見的主意。他蠻橫地攥起奚川的手腕向外走去,一腳踹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申屠。”奚川叫他。
申屠鋒充耳不聞。
於是奚川又提高了音量,“申屠!”
申屠鋒怒火中燒,理智全無,他回身,重重地把奚川壓在牆上,雙眉緊擰,目光咄咄地逼向奚川。
奚川說:“你弄得我有點疼。”
“你已經計劃好了?”申屠鋒問。
奚川坦率承認,“是。”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申屠鋒如同枯木死灰,無形之中地恐懼矇住了他的雙眼,掐住了他的喉嚨。他無助,也絕望,“那個狗屁實驗室裡有什麼?所謂的血清,所有的生死,一切都指向你!”
奚川:“……”
他無法回答這些。
申屠鋒終於堅持不住了,他脫力似的倒在奚川肩膀上,鼻尖輕輕一動,聞到了熟悉的資訊素。
奶甜香,檀木香,都有。
這是他的oga。申屠鋒心想,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愛人,也是並肩血戰的隊友!
“你會離開我嗎?”申屠鋒問。
奚川久久沒有回應。
“奚川——”
“不會的。”奚川哀嘆道,他看不見申屠鋒的臉,可靈魂深處卻刻滿了他的模樣。於是他輕輕撫摸,捏捏申屠鋒的耳垂。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過去?”奚川含情脈脈地說:“直白地、清晰地,看一看我的來龍去脈。”
我的靈魂註定會愛上一隻蝴蝶
申屠鋒不想知道,可他似乎又不得不去探究這些事情。
從行政區西基地的實戰演練開始,異變動物的出現,到最後毒屍潮爆發,樁樁件件都指向奚川。
有人想把他引出來,帶到世界的舞臺上,嬉笑玩樂,或者拖著他一起墜入深淵。
“我該多捅盧克本幾刀,確保他真的死了。”申屠鋒非常後悔,“或者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送你當球踢。”
但是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