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小菊上夜班時，護辦公室只有一兩位護士。卜小菊晚上忙完時便坐在桌邊畫體溫表。時而趴在桌上休息。甚至還把自己的腳放在死孩子紙箱上。她也看到桌下那個紙箱。當時卜小菊只是認為那個紙箱只是裝裝些表格什麼的。怎麼也沒有想到紙箱裡裝的是死嬰兒。其他兩位護士也都不知道。

第二天，卜小菊交班後。卜小菊便到護士辦公室裡。這時梁主任看到卜小菊進來，不慌不忙地從護士辦公桌下抱出死嬰箱。揭開紙箱上膠帶故意讓卜小菊看到那個死嬰說道：“還好，沒變味。”

卜小菊驚訝叫道：“這箱子裡放在這桌下一夜？”

梁主任說：“是啊，那還能放在那？等會兒火葬場就來人拿走了。我過來看看在不在。”

“哦，啊！”卜小菊也有說什麼。

梁主任這一招可真靈，從那天以後，這膽小的卜小菊也變得膽大起來。就是晚上自己也敢走黑路了。看到病死嬰兒一點也不害怕了。

第三章姜玲在太平間前發現棄嬰

話說卜小菊在裝死嬰的紙箱前坐了一夜後。又過去一個月了。天氣越來越暖和起來。她們幾位工作也逐漸走入正軌。雖然在上班時即辛苦又緊張。但是排班輪流休息，她生活還是比較愉快的。

她們上班以來每月也有工資，真正是自己的賺地錢。雖然連獎金加在一起也只有一千來元。可這對手來自農村的孩子來說已經是不少了。

每個月在發工資的時候，她們都要在休息時上大街上逛商場。買衣服，買化裝品，買自己平時喜愛吃的。上學沒錢買的東西，都要買點。雖然她們從來不敢走進精品屋。就是買衣服也要看了又看。看好了又便宜又好看的才敢買。再好吃的東西還是不敢買多，只是常常看到她們在大街上小吃攤吃米錢了、涼皮什麼東西。就這樣。到了月底工資還是所剩無幾。她們看到醫生們個個開著自己的轎車，穿著名牌服裝，即羨慕又無奈。

其實那麼年青的醫生看她們年青漂亮，特別是小兒科護士一律穿著粉紅色護士服，讓男孩子看得眼都直了。有的便找機會和她靠近呼。所以她們在醫院裡也不感到寂寞。

這不兒科的年青醫生何金義醫師。這天傍故意假借和姜玲談工作，拖著不走，和姜玲多聊一會。眼看天都要黑了。這時在一旁的孫淑娟等急了，這才站起來走到門前。何醫生看到孫淑娟站起來想走的樣子，也就不好再找理由拖下去。便假意裝忙著合上病歷夾，站起來邊把雙手架在腰間，挺了挺腰笑著對姜玲說：“你看看，忙工作連到下班的時間都忘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說吧。”

姜玲其實內心也是想和他多聊一會。可是事以這樣，姜玲也不好和他繼續聊下去。忙回答道：“好的。”說完便站起來跑到護士值班室換下護士服，穿上她新買的｜乳白色高領羊毛衫。背上她那古銅色的小揹包。走到醫辦室門口對姜玲說：“等急了吧，也不知道大食堂晚飯可賣完了？”

孫淑娟轉臉來，對姜玲撇了撇嘴回答道：“食堂裡飯菜就是沒賣完，現在了沒有什麼好吃的了？”

姜玲便挎著孫淑娟胳膊的她說：“走吧。我們去吃米線去。”

孫淑娟也想吃米線了，便愉快地點頭答應。

（）

當她們走出兒科時，孫淑娟轉過頭問姜玲：“姜玲我們是走醫院大門，還是走後門。”

姜玲不假思索回答道：“走後門吧。”

醫院後門要離賣小吃巷子近許多。可是走醫院後門要路過醫院太平間。一般向這樣晚了，特別是小孩子情願多繞點路也不願路過那讓別人恐怖的太平間。

孫淑娟問道：“姜姐，你不怕嗎？”

“怕什麼？還當護士呢。卜小菊膽子這樣小，不還是做在裝死孩子箱桌子上趴了一夜。”姜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