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曲無容反問。
“是你?”
她沒回答,只是輕哼一聲。
她擺明不合作,宇淵不免惱火。這事不小,傳到宮裡,光意圖謀害公主罪名,就夠讓她擔了個死刑,更何況還有她隱瞞容貌的欺君之罪。
“你就這麼驕傲,連解釋都不肯?”他發怒,一手拍上桌子,語調提高。
“解釋有用?”假如有人成心佈局教她跳,她除了耐心等候對方露出馬腳,還有其他辦法?對於心機、詭計,她總是贏不了人。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會積極配合,找出幕後主使。”宇淵說。
“好啊,以你的推論,我不積極,所以是我做的,我舉雙手認罪。”她冷眼看他,倔傲得讓人生氣。
她是何許人啊,從來,她都不想進靖遠侯府,是他和皇后半逼迫、半綁架,將她帶進侯府來,現下居然質問起她的居心不良!?
天理昭彰吶!
“我沒這麼說。”
他沒說,可他問了,這代表不信任、代表他心中有懷疑,那麼她何必留在這裡,接受侮辱。
“你大可把我抓起來送交官府,讓官府來調查我是何方奸細。”
她的口氣很糟,宇淵也被她弄得脾氣不好。
公主還病著,他丟下公主將她帶出來,已屬過分,他多希望能自她身上得到些許線索,可她不合作,寧受誣陷,也不肯助他釐清事情。
“這種事,我自會調查,不需要勞煩別人。”他語調清冷,抑住的火氣在胸口燃燒。
“但願侯爺公平一點,別聽一面之詞,就判定曲無容有罪。”他冷,她也不遑多讓。
總是他誤解她,一而再、再而三。
五年前是、五年後也是,他說她性情孤傲,永不替人著想;他說她強出頭、愛惹事,才會招惹麻煩,說來說去,皆是她的錯,是她該反省考量。
都是這樣的,只要和公主有關,千錯萬錯都是她做錯。
她竟然向他要求公平!?
哈,他要是公平一點,就不會對著桃紅吼叫,她可是證人吶!
他要是公平一點,他該綁她、捆她,她一承認藥方上面的字跡是她的,就把她押入大牢。
他要是處處談公平,就應調來百草堂先生、抓藥師傅,三面對質,還怕定不了她的罪。
他就是不公平、就是偏心,就是隻想維護她,才會急急忙忙把她帶離是非區,才會讓桃紅激動之餘,扯下她的覆面絲帕。
他忘記自己的舉動會讓妻子傷心,只想到訊息往外傳出去,曲無容會背上欺君罪名。
現在,她還來同他論較公平!?
宇淵緩緩吐氣,抑下激動,由著滿腔怒火在腹間悶燒。
“這段日子你安分點,不要到處亂跑,若你是無辜的,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撂下話,他轉身往外。行前,他又折回來,對冷剛說:“此事非同小可,你不可隨著姑娘任性,這次她惹上的是皇帝與公主,倘若一紙通緝書發下來,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你們也會被挖出來。”
冷剛向前兩步,擋住宇淵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們只能相信我。”他嘆氣搖頭,道:“看好她,別再節外生枝。”
宇淵和冷剛的對話讓人火冒三丈,好似她是個愛惹是生非的傢伙,老天明鑑,她什麼事都沒做過,是別人存心賴她。
可他……不這麼想吧……
算軟禁嗎?
不能自由進出,多走幾步,侍衛就圍上來,盯著她回屋,一次兩次下來,想逃的慾望越燒越盛。
逃吧!這聲音不斷震著她的耳膜,震得她心浮氣躁,無法定心。
那日爭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