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奈的笑容:“你師父最好一張面子,身體都這幅樣子了,還弄這麼大的場面出來!想維護你有的是辦法啊……”
“咳咳,我好得很!咳咳,我,咳,不像你師弟,咳咳,那麼傻,咳,我悄悄,咳咳,借了,借了點,咳,冰髓珠的力量。”施老頭嘴硬地辯解道。
他似乎已經緩過來了,讓樓成鬆了口氣。
“師父,您恢復了就好,先歇一歇,我馬上過來!”放下了擔憂的他繞到車輛另外一邊,拿出手機,點開了qq的拍照功能,長按攝像,將暴雪瘋狂天地白茫的場景記錄了下來,一段一段地發給了嚴珂。
施月見看得抽了下嘴角,低聲道:
“我也是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
換了我當年,受到這麼大的震撼,哪還有心思和想法去拍照錄影?
“咳,我也不懂……”施老頭側過腦袋,透過車窗,嘴巴半張地看著滿身雪花的傻徒弟專心致志地進行著記錄。
沒了他的維持,雪花越來越疏,越來越小,暴風也迅速溫柔,幾十秒後,鉛雲散去,炎陽重現,照著一片雪白清冷的冰神宗。
樓成停止了攝錄,拍了拍腦袋和衣服,將雪花撣下,然後回到施月見的車旁,不太好意思地笑道:“師姐,我剛才一下衝動,讓你久等了。”
“不用這麼客氣,你是我爸收的第一個徒弟,我的第一個嫡親師弟,我怎麼樣都會護著你的,太生疏可不好哦,當我是你親姐姐就行了。”施月見笑容輕柔地回答,指了指車門道,“先上去,我們路上再說。”
“好的。”樓成被她的態度感染,語氣變得輕快。
他坐到了自家師父旁邊,關上了車門。
施月見點火啟動,將轎跑駛向了盤山公路。
而從鉛雲匯聚,到雪散天晴,前後沒超過四分鐘,此時,一輛黑色轎車內,某位沉迷於玩手機的男子抬起腦袋,左右搖晃脖子,放鬆起頸椎。
忽然,他視線一滯,凝固在了外面雪白的大地和樹木上。
“這是?”這位男子下意識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走了出去,發現自己的愛車也覆蓋了一層較厚的雪花,幾個不知哪來的小孩正興高采烈在車頭堆著奇形怪狀的雪娃娃。
這位男子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婆,今天幾號啊?幾月份?”
我tm怎麼過煳塗了!
…………
“冰神殿”內,觀禮賓客面面相覷,久久不能成言。
鄭瑜抓緊最後的時間拍了照,錄了像,並將它們發到了自家師父的郵箱,接著,她走出大殿,找了僻靜的地方,在錢啟越的望風中,撥打了電話。
一道低沉厚磁的聲音傳出:“冰神宗出什麼事了?”
沒事的話,一貫處事成熟的兩位弟子不會專門打電話過來。
“師父,您看下郵箱,我錄了影片,也拍了照……就是冰神宗的施建國施長老給我們也給他們家弟子露了一手,示了個威。”鄭瑜的情緒還未徹底平復,說得有些凌亂。
“槍王”黃克沒有多問,沉聲道:“正好,我在電腦旁。”
雖然他也是四十好幾的中年人,但當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開始需要電腦時,還是不得不學會了怎麼操作。
聽見對面傳來滑鼠點選的聲音,鄭瑜耐下了性子,等待著師父的評價。
過了一陣,莫名的沉默後,黃克低聲說道:
“當年傳聞不虛……”
…………
安靜行駛的轎跑內,樓成忽然聽見了近於鼾聲的唿吸。
他忙側頭看去,發現師父不知什麼時候已靠坐睡著,似乎很是疲憊。
“師姐,師父他身體狀況不太好?”樓成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