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夜風清冽。
樓成和嚴珂牽手漫步於湖畔,因剛才的抽籤結果而心情舒暢,一邊回憶著去年的往事,一邊展望著未來,勾勒著夢想。
清風拂面,水波不興,聊完這件事情後,樓成剛要邁步,忽然感覺衣袖被女孩拉了拉,弱弱地拉了拉。
“怎麼了?”他好笑地側頭問道。
這樣的珂珂很少見啊。
嚴珂披著樓成的外套,烏黑光澤的頭髮垂至了背心,臉蛋白淨而嬌小,她眼睫毛抖動了幾下,有點怯生生般抿嘴道:“橙子,我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樓成滿頭的霧水。
“我不想參加下週的職九定品賽了……”嚴珂眼神飄忽地說道,“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的,只是想著練一下,為分割槽賽積累點實戰經驗,但現在武道會要提前一週了,我怕來不及恢復,不能本末倒置嘛。”
按照自己原本的性子和做事的風格,應該理智而坦然地和橙子交流這件事情的,可不知為什麼,話到嘴邊,莫名有些心虛有些愧疚。
摔桌!我愧疚個什麼勁心虛個什麼勁!
聽到賽程調整那段時,樓成就有這方面的預感,對此並不意外,微笑著附和道:
“應該的,職九賽要打兩週四天,每天三場高水準的戰鬥,強度太大了,你也不像我有變態體力,一週肯定恢復不過來。”
話說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和遺憾啊,回松城兩個月了,都沒有和珂珂私密相處的空間,不能參加職九定品賽,就不能光明正大去開房了,咳……
想到這裡,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芥蒂,樓成又補了一句,呵呵笑道: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嘛。”
嚴珂好氣又好笑地扭頭啐了一口,甩手打了他一下:
“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職九定品賽的機會有的是……”樓成嘿嘿一笑。
他話未說完,嚴珂忽地踮起腳尖,閉上了眼眸,在他唇角親了一下,故意嬌嫩著嗓音道:
“親愛的,你真好~”
她臉頰流暈,親完之後,扭頭就跑,甩著雙手,灑下一路清脆的笑聲。
樓成愣了兩三秒,下意識摸了摸唇角,接著浮現了笑容,大步追趕了上去。
只有這種時候,經了不少事情,越來越沉穩越來越成熟的自己,才能看到心裡那個十九歲的男孩。
…………
腳步輕快地回到寢室,推開了房門,嚴珂為免被李憐彤調侃,先發制人道:“汙彤,這麼遲了還在背書?”
李憐彤慘叫了一聲:“我也不想啊!”
“大二了,專業課越來越多了,越來越難了,媽蛋,那一長串拉丁文轉過來的單詞簡直要背死人!”
嚴珂聽得感同身受,抿了抿嘴道:“我們也是!光聽課根本不行,以前我們每週能出去玩一次,現在得兩三個星期才有空閒。”
當然,這是指保持前百分之五的位次,如果只想混個畢業,拿個文憑,那隻要好好聽課,考前認真複習,平時該怎麼浪就怎麼浪。
只不過這樣一來,和橙子的約會更多是在自習室和圖書館了,哎……
“兩三個星期才出去玩一次?你們家橙子忍得住?”李憐彤詫異轉頭,習慣性開起了車。
“什麼忍不忍得住啊!我們每天都見面的!”嚴珂裝沒聽懂。
李憐彤嘖嘖道:“你們談戀愛快九個月了吧,難道沒什麼進展?我就不信你們家橙子是和尚,而男人嘛,一旦有了突破,食髓知味,又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肯定很渴求很熱衷……”
她話未說完,嚴珂就拿起了成為裝飾的座機,沒好氣道:
“喂,么么靈嗎?這裡有個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