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收起不正經,很是認真地叮囑。
“梅老?‘大宗師’梅老?”嚴珂詫異反問,幽黑漂亮的眸子裡浮現出幾分喜意。
梅老?珂珂提過的那位禁忌強者?華國目前僅存的那位禁忌強者?樓成心中一動,重又燃起了希望。
施老頭吧嗒了下嘴唇,點了點頭:
“嗯。”
說完,他一馬當先,推門而入,這裡沒有重重守護,宛若真正的市井人家。
但樓成注意到,如今時值一月,嚴冬正隆,萬物凋敝,而這座四合院內,綠草滋長,繁花似錦,彷彿顛倒了四季。
“都是不抗寒的普通品種……”嚴珂小小聲說了一句。
樓成剛想回應,已看見了前方石桌旁的身影,他穿著灰色中山服,一頭銀髮泛著淺淺黑意,整齊往後豎著,正拿起茶壺,悠然往面前的四個紫砂小杯倒著濃香撲鼻的棕黃水液。
這位老者眉毛很長,幾乎快要躥出臉龐,五官普普通通,似乎隨處可見,唯有眼眸深處,彷彿藏著另一片天地,同樣的四合院,同樣的佈置,但不見繁花不見草,蒼茫而寂寥。
“梅老,這是我不肖弟子樓成,這是蜀山齋紀老頭的外孫女,姓嚴,嚴丫頭。”施建國同志持晚輩禮道。
光從面相看,他可比梅老滄桑不少!
“江湖代有人才出啊,兩位小朋友,坐吧。”梅老指了指對面的石凳,笑容柔和,無有睥睨。
“謝梅老前輩。”樓成和嚴珂莊重行禮,分別坐下。
“手。”梅老微笑望向樓成。
樓成探出左手,支於石桌。
梅老伸掌,以一根食指搭在他的脈門,半閉起眼睛,狀似沉思。
而樓成只覺身體如被春風拂過,說不盡的舒服,就連洶湧而來的“灼燒”,好像都沒那麼難受了。
半響之後,在施老頭和嚴珂期待的目光裡,梅老睜開了雙眸,深深看了樓成一眼,緩緩說道:
“外力無用,唯靠自身。”
“是,前輩。”樓成覺得自己擠出的笑容是那樣苦澀,而嚴珂和施老頭的眼神逐漸黯淡,再次陷入了沉默。
梅老不再多言,端起茶杯,拂蓋抿了一口,表示送客,樓成三人一路無言地出了四合院,登上了轎車,沒有目的般任由司機往前開著。
過了一陣,施老頭咳嗽了兩聲道:
“梅老又不是醫生,不用太在意他的說法,而且你小子好歹還有靠自身的希望,你知道他當初是怎麼對為師說的嗎?只有一個字,‘拖’!”
“聽明白了嗎?就是吊著命,等老天開眼!”
樓成吸了口氣,緩緩吐出道:
“師父,我知道,我沒有放棄。”
說完,他短暫沉默,側頭看向嚴珂,眸光內斂,語氣平靜地開口:
“就算,嗯,就算真的不能好,我這段時間資料蒐集做得不錯,將來肯定能弄出屬於自己的打法,即使,即使上不了擂臺,也有自保之力……”
說到這裡,他提起嘴角,笑了笑道:
“而且憑我這身本事,開個武道館,也能賺不少,說不定還可以往‘女性美顏班’‘女性養身班’發展。”
“嗯!”嚴珂重重點頭。
她伸出右手,握住樓成的左掌,與他十指交扣,緊緊交扣。
…………
幾天後,當嚴珂已在康城投入緊張而忙碌的學習時,樓成卻無所事事般待在家裡,除了錘鍊和交流,時常發呆。
這日上午十點多,他忽然收到了一條簡訊,來自銀行:
“您尾號xxxx的儲蓄卡賬戶1月15日10點25分轉賬收入元,活期餘額元……”
這是龍虎俱樂部給予的月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