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
一切才剛開始。
……
凰廷,明鏡司。
蘇鶴牽涉入禁藥案,而且是此案之中,購買量最大的公子哥。
明鏡司和刑部同審之後,判了他拘禁三個月,礦山服役,罰款萬金。
這算是輕判了。
否則就他如今驚人的購買力,流放嶺南也夠了。
「這個孽障,竟然沒有流放嶺南?」長公主看著批下來的案卷通告,臉色冰冷,看不出喜怒,「不是讓她從嚴處置嗎?楚曦玉怎麼判的?跟本宮這兒示好呢?」
虞氏也不知道長公主殿下是不是真想把自己的孫兒流放嶺南,只能據實答道:
「楚女書判的是流放嶺南,但刑部那邊判的是拘役,最終呈交陛下,是陛下欽點的刑部的卷子。」
陛下還是要給長公主面子,賣蘇家一個好。
章典司立即抓緊機會道,「這個楚曦玉,也真是太膽大妄為了。竟然想把蘇公子流放嶺南,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她這誠心,是想讓殿下您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一旁陪著的蘇映歌無聲冷笑。
蘇鶴那種渣滓,就該早早去死。
楚若蘭的計謀,果然很好。只可惜了,這一次沒有把楚曦玉拉下來,只是坑了一個蘇鶴,還不夠解氣。
「這……楚女書也是依律判處。」虞氏幫腔道。
章典司道,「我看她就是因為自己四叔入獄,遷怒蘇鶴公子而已。她肯定是懷疑蘇鶴公子陷害,只可惜,沒有證據,所以只能從嚴處置!」
「楚女書是秉公執法,她不是以私廢公之人。」
長公主面沉如水,冷道,「好了,別吵了。明鏡司裡這麼多案子,你們兩個典司,用得著為一個小小的女書費心?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嗎?」
「是!臣婦知錯。」兩人立即噤聲,行禮退了出去。
長公主隨手將那案卷丟在一邊,眸光裡的深色晦暗不明。楚曦玉判流放嶺南,是不畏權貴,不怕得罪自己?還是,給她四叔出口惡氣。
畢竟這藥,是從蘇鶴那裡流出來的。
「蔚藍,查到那個藥是怎麼一回事了嗎?」長公主問道。
蘇映歌心底一緊。祖母竟然暗中調查此案?
「查清了,確實是被人偷的。二公子是真的不知情,他那些僕從小廝,也都不知道此事。」蔚藍答道。
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鋒利,「挖坑挖到我們蘇家頭上了。」
很顯然,蘇鶴是被人坑了。
「不過這孽障活該!自己不檢點,弄這些骯髒東西,也是該好好反省一下。」長公主低垂下眼眸,餘怒未消。
蘇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糟心玩意兒。
蘇映歌在一旁聽的心驚膽戰,表面卻依舊是那副單純無辜的模樣。
「殿下您說的是。」蔚藍安慰道,「這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永安侯夫婦也是對他疏於管教了,相信他經過這一次,一定能悔改!」
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只怕是狗改不了吃屎。
「殿下,這是虞典司送來的請功摺子。」蔚藍將一封奏摺呈上。
楚曦玉進明鏡司以後,兩個月辦了別人一年的案子,如此政績,早就該請功了……
這一次又破了禁藥案。
兩功一起。
長公主翻開摺子看了一下,眉頭微挑,「晉一級?」
不算禁藥案,楚曦玉的功績就妥妥的能在年底考核晉一級……
現在可是把盛京城最大的禁藥老窩都抄了。
雖然沒有抓到大老闆,但繳獲帳本一冊,又查清一樁栽贓案,可算是大功一件。
足以再升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