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指示從來言聽計從。”
海子也朗朗笑著說:“對,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永遠聽老婆的話。”
朋友更大聲的爆笑著說:“好好,自古英雄都是鐵骨柔情之人,聽老婆的話,沒錯!”
又到了金秋的季節,海子到公司處理完最後的一些交接事宜,打算陪老婆環遊世界。
張笑笑到南縣,看望幾位老人。晚飯後,約許茵芳到公園去散步,談論著幾個朋友的近況,胡豔林己經是個護士長,葉蓉蓉成了一中的校長,在外地的李素瓊,也成了她所在銀行的客戶經理。
許茵芳嘻嘻哈哈的說:“只有我一事無成,除了成了一個老媽子。”
張笑笑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只是不喜歡當領導而已,否則,憑你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再說了,你兒子那麼出息,你老公現在是財政局的一把手。這裡面也有你一半的功勞。”
“唉!笑笑,羨慕死你了,你們兩口子才四十多歲就退休環遊世界,盡享人生,聽說要緩延遲退休了,我們離退休的日子還很漫長,真鬱悶。”
她們經過廣場的時候,前面慌慌張張跑過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差點撞到張笑笑的身上,許茵芳眼疾手快把張笑笑拉到一邊,才避免了相撞。
可那人由於慣性,又因為慌亂,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背上麻袋裡的東西撒落一地。
那人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慌忙去撿,張笑笑想要上去幫忙,許茵芳拉住了她。
張笑笑正疑惑,許茵芳指著那人。“朱靈!”
張笑笑仔細看看,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頭髮零亂花白,臉色黃黑灰敗,胖得圓滾滾一身贅肉,衣服劣質粗糙陳舊的人競然是朱靈。
聽說她和王建明離婚後把好朋友楊麗麗的老公搶了過來,兩人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來那男人漸漸厭煩了朱靈的好吃懶做,就拋棄了她。
沒有經濟來源的朱靈只能靠男人,她憑著一點姿色周旋在許多男人之中,那些男人也只是因為**和**的心理與她往來,沒有一個人願意與她真心相伴。一來她沒有生育能力,二來她名聲狼藉。後來,稍稍像樣點的男人都不屑與她交往。朱靈的父母兄弟姐妹開始的時候還時不時接據她一點,後來她的名聲越來越壞,家人也開始討厭疏遠她。
有一段時間,朱靈消失了,在南縣不再有她的蹤影。聽說去了外地,過了這麼些年,她怎麼又突然間出現?而且是以這樣一副落魄潦倒的面目?
朱靈匆匆撿起地上的東西,她看了張笑笑和許茵芳一眼,揹著麻袋踉蹌著走了。
張笑笑指著朱靈的背影。“你不說,我真的不敢相信是她。她在幹什麼?”
“她在廣場那邊賣東西,常常被城管追趕。”
“她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許茵芳搖搖頭。“聽說朱靈得了髒病,可能是那幾年出去的時候得的,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哪像一個只有四十五歲的人,倒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現在她又得了那種病,男人都對她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只能自食其力了。還好她的父母看她可憐,給她房子住,否則她可能流落街頭。每個人都是越活越好,只有她是越來越差。每次看到她,都讓人觸目驚心,歲月是把殘酷的刀,可以把一個曾經那麼風華靚麗的人雕刻成那樣!”
張笑笑安慰她。“沒關係,歲月沒有在你許茵芳的臉上,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你還是當初的樣子。因為你有一顆年輕快樂的心。”
許茵芳哈哈笑著說:“張笑笑,你的臉卻像是在冰箱裡保鮮著一樣,永遠那麼嬌嫩,你女兒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姐妹。”
“許茵芳,你這張嘴,抹了蜜了!”
兩人輕輕說笑著,向公園裡走去。金秋的晚風中,有郊外稻穀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