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大大方方承認道:“原來她也姓段,的確很漂亮。”
看到陳飛宇驚豔的目光,段詩揚心裡突然有些吃味,忍不住道:“那可不,雖然都姓段,人家段老師知性而甜美,可比我漂亮多了。”
明明是她主動帶陳飛宇來聽課的,反而又開始吃醋,只能說女人的心思真是善變。
陳飛宇笑道:“她是知性甜美,是鄰家大姐姐,而你小家碧玉,是鄰家妹妹,所以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是嗎,原來在陳大哥眼中我這麼漂亮,能和段老師相比。”段詩揚重新笑靨如花,連眼睛眉毛都在笑。
“呸,還真會騙女人,花言巧語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何香霖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
講臺上,段老師已經講起了課,講臺下無數人都在緊緊盯著她,沒一個人分心。
陳飛宇聽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這位段老師的講課水平很高,就算是枯燥無味的哲學,也能講的深入淺出,不但能舉一些有意思的事例,而且還時不時對比中外哲學的異同,讓學生加深印象。
突然,只聽段老師笑道:“一般來說,華夏是沒有真正哲學的,因為哲學的定義,就是探討宇宙的本源,屬於形而上學的範疇,而華夏的所謂哲學,無論是道家還是儒家,都偏向於實用,並沒有探討宇宙最根本的本質。”
陳飛宇微微皺眉,這番言論不但大錯特錯,而且讓他有些不爽。
只聽段老師繼續道:“比方說,孔夫子就'不語怪力亂神',因為'怪力亂神'看不見、摸不著,所以孔夫子就不去談論這些東西,專注於構建仁義禮智信的儒家社會。
另外,國人十分推崇的《道德經》裡有一段話'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之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意思是說,水平最高的統治者,百姓不知道他的存在,水平次一些的統治者,人民親近而讚揚他,而水平還要次一些的統治者,人民會畏懼他等等,用來告誡統治者要無為而治。類似這種,就非常的偏向實用……”
陳飛宇笑而搖頭,就憑段老師這段話,就足以看出,她對於古典國學領域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
“陳飛宇,你搖頭做什麼,莫非,是覺得段老師講的不對?”何香霖突然問道。
陳飛宇點頭,道:“她講的非但是錯的,而且大錯特錯。”
何香霖微微皺眉,陳飛宇太囂張了吧,連段老師的水平都敢質疑?
突然,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突然舉手站了起來,高聲道:“段老師,我身邊這位同學,剛剛說你講的不對。”
此言一出,課堂上先是一片寂靜,接著一片譁然,紛紛向陳飛宇看來,就連段詩揚都驚奇不已。
幾乎是瞬間,陳飛宇便成為全班矚目的焦點。
段老師也不生氣,依舊一副甜美的笑容,對陳飛宇問道:“這位同學,你覺得我哪裡說的不對?”
何香霖坐下來,得意地向陳飛宇看了一眼,看你這次怎麼辦,等著在詩揚面前丟臉吧。
陳飛宇聳聳肩,女人的報復心理還真強,接著,他大大方方站起來,眾目睽睽下,道:“你剛剛說的全都不對。”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再度譁然,紛紛向陳飛宇怒目而視,竟然敢質疑他們的女神老師,真是可惡!
何香霖笑的更加開心,陳飛宇越囂張,待會兒就會越丟臉。
段詩揚心中滿是擔憂,連忙伸手拉了下陳飛宇的衣袖,讓他坐下來,然而陳飛宇卻無動於衷。
段老師眼眸中閃過驚奇之色,笑著問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陳飛宇。”
“陳同學,那你具體說說看,我剛剛說的哪裡不對?”段老師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