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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吩咐下去!封山!把那郎中給我找出來!”

微跛的腳,對春風毫不留情的教訓,和讓春風隨便折騰自己的縱容……

即使是三伏酷暑,雲暮笙也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戰。

無論這人是誰,都不能留!

穀風又看了一眼從後面跟上來的春風,

“他還給春風少爺留了一句話。”

他打量了一眼雲暮笙的臉色,久久沒有開口。

雲暮笙只低著聲音,“說。”

“苗疆蠱王,可解毒。”

“真的!”春風耳朵一豎,在後邊便聽見了。

穀風只能打量雲暮笙的臉色,見他微微頷首,這才恭敬回答,

“是,只那郎中說的,其他並不知曉。”

春風的眼睛裡都放出了光彩來,一個上前便抱住了雲暮笙的胳膊,

“哥,咱下山吧。”

言語裡有些撒嬌的味道。

萬萬沒想到雲暮笙竟輕易點了頭,同意他下山。

春風笑眯眯的,“咱去苗疆找蠱王,正好楚茨也是苗疆人。”

雲暮笙沒說話,他知道,那郎中說得對。

春風還沒有見過江湖。

等穀風匆匆離去安排封山的事時,干將在空中嘶鳴一聲,穩穩落到了雲暮笙的肩上。

它的身後跟著一隻潔白的信鴿。

雲暮笙接住信,卻被春風不停地攀著手,一臉好奇

“哥哥哥,誰的信?”

雲暮笙開啟信,一邊瀏覽信,一邊淡淡回答,

“侯爺的。”

春風一愣,“侯爺?那個侯爺?”又像是突然想起來,“祝玉陵?”

雲暮笙顧著看信,也沒有回答。

春風眼睛一瞪,伸手便想搶信。

雲暮笙把信紙隨意一揉,扔進了懷裡,敷衍春風

“他叫你去吃糖葫蘆。”

春風自然不信,“上面滿滿都是字,肯定還有其他事!”

“那也與你無關。”雲暮笙扔下一句話,轉身便回了房間。

即使他是一個冷漠的人,春風也能從任何細微的變化中察覺他的喜怒哀樂。

比如現在,雲暮笙心情不好。

春風不喜歡這樣,即使他肆意妄為,也無法避免地會去試探雲暮笙的臉色。

無論如何,寄人籬下的感覺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他下意識地學會了察言觀色。

即使他不想。

可春風也頗為煩躁,什麼叫與他無關?

還是把他當外人是嗎?春風胡亂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然後在雲暮笙的晚飯裡下了點兒“料”。

他哼哼兩聲,這次你不求我我肯定不給解藥。

雲暮笙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出來,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端進來的清粥小菜,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揉皺的信紙。

雲暮笙抿一口粥,便察覺出粥的不對勁,這是作為一個少莊主的敏銳。

他只苦笑著將粥一飲而盡。春風這臭小子,還真當自己下的毒神不知鬼不覺了。

罷了,他必是心裡不痛快。反正春風也不會真的傷他。

而這信,才真讓他不痛快。

他揉了揉眉心祝玉陵給他的信,也是關於一個郎中的。

曾經皇上招過一個郎中,那郎中張狂桀驁,卻撕了皇榜,治好了皇上的奇病。

可這郎中在皇宮沒呆多久便離開了,縱然是萬兩黃金也未能將他留住。

據說,有人看見他往雲劍山這邊來了,祝玉陵便讓他盯著點兒,這是皇上的座上客。

說起來,那郎中好認也不好認,老是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