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姐叫什麼名字?”
她嗤地笑出聲來,“年映畫。”
隨後吐了吐舌頭,“吉時快到了,你哥應該也要跟阿姐拜堂了,我得先走了。”
春風一怔,拜堂?拜完堂,不就是夫妻了嗎?
可是他,明明答應過自己,不娶那個女子。
蒼皓看他臉色又變了,大喇喇地躺在榻榻米上,
“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哥若是不想娶便不會娶,他若是想娶你還攔得住?”
春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騙了一般,
“你是說……他真的要娶那個年映畫!”
蒼皓半眯著眼,“我怎麼知道。”
“可他說過讓我子時在水路邊等他!”急忙的辯白彷彿想證明些什麼。
“那你就等到子時唄。瞎著急幹什麼。”
春風心緒雜亂,也聽不進蒼皓說的什麼話,在房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必拜堂了。”
雲暮笙看著滿堂身著喜色衣裳的人,那女子更是盈盈而立含笑望他,不由微微皺眉。
為首老婦笑容滿面,
“也罷,一切都按照新相公的規矩來便是。”
說罷那帕子掩嘴一笑,小聲對旁邊的人說道,
“咱小姐對新相公中意得很呢。”
說罷一眾女眷齊齊低笑,倒是那端立的女子紅了臉,嗔怪地叫了聲,
“月長老!”
被叫做月長老的老婦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四周打量一圈,
“莫長老呢,這般重要的時候怎的沒來?”
“哪裡能來?”其中一女子笑著接嘴,“莫長老忙著他自己的事兒呢。”
莫長老?雲暮笙皺眉,心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他擔心起春風來,莫長老莫長老,不就是莫驚雨麼。
多年前春風閣與尋香派交好,莫驚雨來混一個長老也不是難事。
怕就怕,他不會對春風善罷甘休。
唯一能放心一點的是,蒼皓在春風身邊,少不說也能出一把力。
可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罷了,去了苗疆為春風解了毒,便什麼都不再想了。
從此便和春風安心待在雲劍山莊罷了。
“打擂所得飛涯花,請先交與在下罷。”
周圍女子笑著打趣,
“新姑爺怎的這麼不識風趣。到底是飛涯花重要還是我們映畫重要啊。”
雲暮笙皺眉不答,但他心中答案篤定。
自然是飛涯花重要。
若非被逼到這份上,他也不會用這種辦法得到飛涯花。
可是,那關係到春風的命。
☆、第七十五章
夜色漸沉,春風心下煩躁不已,只房間裡的溫和香氣讓他稍感平和。
“你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眼暈!”
蒼皓不滿地看著他,眉頭深深皺起,眼神也有些渙散。
“你不是鬼才嗎這樣就能暈?”春風心裡本就不耐煩,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冒火地瞪他。
結果轉過頭看他時才發現蒼皓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勁,眼神裡好像沒了平日裡銳利的鋒芒,虛著眼看他彷彿想要努力集中起精神。
他剛想上前問他怎麼了,結果自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昏沉的感覺鋪天蓋地想他襲來,身子軟得沒力氣,好像幾天幾夜沒睡覺般,眼睛一閉上就能睡過去。
鼻下依舊是綿延不絕的清幽香氣。
他眉心微動,衝著蒼皓大叫,
“把口鼻都捂上!這香有問題。”
說著摒棄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摸出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