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齊刷刷的站了好幾排慕容暮的人。我轉過身對林墨染笑了笑道:&ldo;林教主,你保重,若是真的再看到遊蹤,不用你說,我肯定要先上去給他一刀。&rdo;
他也笑了:&ldo;你要能先抓得住他才行。&rdo;止住笑他又看著我道:&ldo;記住我說的話。&rdo;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我點了點頭。
他又看了看慕容暮,從剛才一直到現在,他對慕容暮的眼神始終都是不善的。
轉過身走了幾步,我對慕容暮道:&ldo;我的馬呢?&rdo;
慕容暮眼眸微抬,似有尷尬,餘杭在身後吭哧道:&ldo;我們……沒給姑娘準備馬……&rdo;
這下輪到我尷尬了,沒有馬又沒馬車,我要怎麼走?要說之前還好,我可以讓路清風帶我,可眼下我們才鬧過不愉快……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路清風已經騎上馬背,對我伸手,語氣中還帶著絲不悅:&ldo;上馬。&rdo;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轉身對餘杭道:&ldo;餘杭,你帶我吧。&rdo;
餘杭嚇得哆嗦道:&ldo;使不得啊蘇姑娘……&rdo;
路清風雙眼帶著怒火,他一彎腰就把我撈上了馬背,我怒氣沖沖的看他,他眼眸裡的怒火還未散去,卻在努力勾著笑:&ldo;難不成你想走回去?&rdo;
我冷冷道:&ldo;你放我下去。&rdo;
還未離開的林墨染對著身後的呂容道:&ldo;去,給蘇姑娘牽匹馬來。&rdo;
林墨染!你真是我的救星!
我又轉身冷冷的對路清風道:&ldo;鬆手,我要下去。&rdo;
他彷彿被我眼中的冰冷所觸,怔怔的鬆了手,神色中有一絲受傷。我心裡一酸,身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匆匆翻身下馬,騎上了林墨染給我的馬。
我們揮別了林墨染,上路了。只是這一路上無人說話,極為尷尬。
騎馬慢行,我心裡的沉重卻沒有因為即將能見到哥哥而減輕,反而像有塊大石壓著,越來越沉。本來再見到路清風,我是很開心的,可他的話語刺醒了我。這些年來,我心裡就像有一處隱形又隨時可見的惡魔,它操控著我的心緒,把握著我的心情,時刻提醒著我謹慎小心緩步前行,漸漸的我已習慣這種節奏,一時竟找不到打破它的缺口。有的時候路清風的笑與關懷就像一道暖光順著某處缺口照射而來,我摸索著,前行著,就要找到那個缺口的時候,下一秒他的一句嘲諷一個憤怒就讓那道暖光消失,我又立在原地,惴惴不安。
我也嘗試著自己去找那處缺口,很多時候它會出現在我的夢裡,那氤氳的河邊,那泥濘的土地,有個人,站在岸上看著我,照著我……
我總覺得它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卻總是摸不到,彷彿每一秒鐘都在與我擦肩而過。
本來還想找心理學家林墨染幫我分析分析這種現狀,現在也來不及了。
我們駕著馬走著,越走我越覺得眼前的路莫名的熟悉。
我聽到了瀑布的聲音。
原來真的是故地重遊,這條路是我墜落的瀑布之下,那片深潭的一側,也是洪村腳下的那條大路。
餘杭臉色尷尬,慕容暮臉色微沉,可卻是一瞬不瞬的望著我。我覺得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以往他也會這樣看我,但是眼神不會如此深情,他這種眼神我只在三年前看過。
我怔怔的開口問他:&ldo;怎麼了?王爺?&rdo;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