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依我說,你壓根兒就沒學過。”
“前輩何出此言?”
“你既然是親傳弟子,想來你的師父便是三十六院的其中一位院主。這三十六院的院主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但每一院的弟子眾多,他又豈能照顧得過來?我沒記錯的話,你大梵寺每一院的弟子,大致分為m…n下弟子、m…n內弟子、外m…n弟子、內m…n弟子、親傳弟子、入室弟子、衣缽弟子吧。”
“是。”
“你這個親傳弟子聽上去不錯,地位也tǐng高的,但據我所知,每一院的親傳弟子,至少也有二十人,這娃兒跟你去大梵寺,雖則他資質不凡,但大梵寺m…n規森嚴,他也得照規矩來。等到他成為親傳弟子的時候,只怕也是二十歲了。”
韓風聽到這,問道:“那又怎樣?”
卓老頭“哧”的一笑,道:“怎樣?他大概沒跟你說大梵寺的一些規矩吧。親傳弟子雖然能得院主的指點,但每一年,至多能見院主四次。你要學真本事的話,就得跟著我。只要你拜我為師,我就會傾囊相授,你將來的成就,絕不在大梵寺每一院的院主之下,而他,再過一二十年,頂多也就能當上院裡的三級長老。”
這話對於範無閒來說,雖然有些尷尬,但也是事實。大梵寺之所以能夠存在數千年,一是基礎雄厚,二來也是因為寺規森嚴。俗話說,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小小的一個m…n派,都得有自己的m…n規,更何況是大梵寺?
範無閒雖然知道韓風的資質上佳,但韓風是由他帶去大梵寺的,起步雖是不低,但又怎能比得上入室弟子、衣缽弟子,甚至是院主帶著進寺的呢。
韓風望了一眼範無閒,突然笑道:“範叔叔,大梵寺的規矩小風一點也不懂,但小風知道,範叔叔很疼小風,跟在範叔叔身邊,小風哪怕是不學藝,每天也會過得很開心。”
卓老頭聽了這話,氣得罵道:“h…n小子,你要是做了我的徒弟,我比他更疼你。”
韓風道:“那不一樣,範叔叔與我的舒伯乃是生死之交,你對我再好,那也沒用。”
卓老頭雙目一瞪,道:“這麼說,你是不肯隨我前去了?”
韓風道:“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
話聲剛落,想不到的是,卓老頭竟是忽然出手,只見他一把抓住韓風,夾著脅下,丟下一粒碎銀子,瞬時出了小酒館。
範無閒大驚,丟下銀子追出去時,卻哪裡還能看得見卓老頭的影兒。但是,範無閒並沒有放棄,將身一起,全力向南飛奔而去。
範無閒一口氣追了百里,始終不見卓老頭的身影,心裡不由一陣驚慌,只覺自己對不起死去的舒智豪。這時候,他因這一陣猛追,消耗了不少真氣,不得不放緩速度。
不多時,範無閒看見遠方路邊的一顆石頭上坐了一個人,看身形,與韓風差不多。到了近前,他定睛一瞧,果然是韓風,不由大喜。
“小風!”
範無閒停下身形,疾步來到韓風身邊,張臂一摟,將剛剛站起來的韓風抱得緊緊地,像是怕自己抱得不緊,韓風會突然飛掉。
“範叔叔,你別為我擔心,那姓卓的老頭已被我罵走了,他再也不會強收我為徒了。”韓風笑嘻嘻的道。
範無閒聽了,將韓風放開,問道:“小風,你怎麼罵走他的?”
韓風道:“我罵他的那些話,很不好聽,說出來,範叔叔會笑話的,你老還是不要聽了。”
範無閒雖然不知道韓風都罵了些什麼話,但韓風能夠安然無恙,對他來說,不啻於天下的好事。學不學藝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韓風不要出任何意外。
經此一事,範無閒才深知照顧韓風是一件多麼重大的事。是以,從當天開始,範無閒便不敢有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