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世楷則坐在右側的一把椅子上,單手端著一杯咖啡,表情冷峻中帶點殺氣。
玫瑰暫時隱在幕後,正站在大堂角落的一處屏風後欣賞古董。
「嘿嘿嘿」豬油仔挺著大肚子站在書桌旁,把最喜歡的綠豆糕往嘴裡送。
「今天怕是要出事。」四個話事人看見場內氣氛不妙,心底察覺不好,各自找到一張合適的椅子坐下,心底有些緊張起來。
洛哥一向不動聲色,穩如泰山,可今天沒站起身迎接他們,就是一種要辦他們的態度。
豬油仔每次下刀子也總是現在這樣,擺出一幅笑裡藏刀的樣子,看他的表情,簡直比看天氣預報還靈。
更別說莊世楷了!莊探長哼都不哼一聲,眼神中的殺氣就差告訴你,老子今天想要做掉你們其中一個!
雖然阿鬼,阿森三個人大致都能猜到三名分蛋糕的大佬會對誰下手。但這和他們害怕沒有關係。
江湖上不到最後一刻,可永遠不知道死的會是誰。要是洛哥臨時改變注意,或著莊探長突然又看其他人不爽呢?
那倒黴的就不是潮州粥,而是在場另外三個人裡的某個衰佬了。
大家一根心絃都繃了起來,等待豬油仔發話。
豬油仔看見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他,笑呵呵的吃掉最後一塊綠豆糕:「大家都聽說前兩天雲來茶樓的事吧?」
「潮州粥!你為什麼派人斬莊探長!」
豬油仔表情一拉,嚥下綠豆糕後,沒有藏著掖著,開場就是一炮,立即換上一幅面孔,沖潮州粥大聲質問。
潮州粥穿著一身黑色短襟馬褂,坐在旁邊木椅的上聽到這句話。
他頓時心頭咯噔一聲,暗道:我什麼時候派人去斬莊探長了?
「豬油仔!你不要亂說話!我什麼時候派人斬莊探長了!」潮州粥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阿鬼,阿森三人則是坐在旁邊,輕籲口氣,心道:應該沒自己啥事了。
而潮州粥最近被生意上的事情搞到一團亂麻,本就心氣不順,現在豬油仔第一句話就針對他。他當然也不會給豬油仔面子。
何況,現在不是給面子就有用的時候。莊探長和洛哥都在旁邊盯著他。他要是敢承認派人斬莊探長,恐怕下一刻就要被莊探長給斬了。
他是真的沒派人做這種事啊!就算派人殺了一次玫瑰!而且還失敗了!
「呵,你派人在雲來茶樓斬玫瑰的時候,就斬到莊探長了!」
豬油仔面露冷笑。
莊世楷則是表情嚴肅的坐在旁邊。
此刻,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勢,但高階探長和陳細九不一樣。
陳細九或者需要受點傷,才能拿出來當理由說說。但高階探長地位夠高,只要你的人驚到高階探長,那麼這個鍋也跑不掉。
潮州粥聽見豬油仔強硬的說法,馬上就明白,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嘴裡都飆出潮汕話了。
「洛哥!你出來說句公道話,我派人斬我老母,也不可能派人去斬莊探長啊!」
「玫瑰和爭生意,我倒是和他有仇。不過什麼年代啦,我要幹掉她,肯定找槍手幹啊,我派什麼刀手,我又不是買不起子彈。」
潮州粥坐在椅子上,口水橫飛,替自己辯解,希望洛哥能夠支援他。
而且他說的是實話。走粉的人可比社團更狠,用槍的頻率可比社團高多了。
社團一般為了保證地盤安穩,很少動手槍械。可走粉不需要保地盤,只需要守貨倉,守渠道就行。手底下的人馬全都是槍手,只用槍做事。
而潮州粥也確實是實話實說,他沒有派人斬玫瑰,只是派人槍殺玫瑰而已。
可要洛哥幫他說話?洛哥就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