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已久的寶劍,還要把自己賣到兵團的那一幫人,藉口為他安排 住處,卻在他身上做發財夢的那一對夫婦,就連身邊親近的人,面臨危機的時候也可以背叛 對方。
塔妮亞姐姐和傅寧叔叔雖然看起來很和藹可親,但也不能保證他們是無私的,對他沒有絲毫 的企圖。越是身邊最親近的人,越是陰險毒辣。
波里斯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坐了起來。傍晚時分,波里斯拿起劍,避開在服務檯忙碌的塔妮 亞姐姐,來到了大街上。他想去找找,那個鐵匠鋪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可能的話再打聽打聽 那個鐵匠是否正直,他實在不願意再冒險了。
剛剛來的街上,波里斯就差點被突然衝過來的四匹馬踩在腳下。騎士們無視街道上的人群, 莽撞地駕著馬狂奔而來。人群猶如驚慌的螞蟻四散逃開。
“籲——”
波里斯還沒來得及避開就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就在那一瞬間,有一匹馬就在他的正前方停住 了。由於慣性,馬還不停地踢騰著兩條腿,一下踢到了波里斯的肋下。他勉強縮著身體,躲 到了一邊,但是疼痛的感覺遲遲沒有消退。
“幹嗎?擋我們的路,你想找死啊?”
說他擋路,簡直就是誣陷,剛才根本就不是他的錯。當波里斯忍著疼痛站起身的時候,看到 四個盛氣凌人的傢伙坐在喘著粗氣的馬背上,迫近眼前。他們好像專門為了惹是生非而出現 在這裡,彼此之間交換著齷齪的笑容。
“竟敢擋本大爺的路,還不趕快跪下求饒,愣愣地看什麼!”
周圍的人群被他們囂張的氣焰嚇住,只想著讓自己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波里斯還沒有面 對過這樣的情況,他還不習慣於向別人低頭。
“很抱歉妨礙到你們,但是,各位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騎馬也是不對的吧?”
“什麼?”
“聽聽,那個雜種在說什麼,是不是頭腦不清醒啊?”
騎士們以一種無辜的表情做著虛假的笑容,其中一個人這時說道:
“大哥,要不您去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清醒清醒,怎麼樣?”
“我正好有這種打算。”
在最前面衝過來的那個人,高高地舉起了鞭子,不由分說地抽向了波里斯。
啪!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來不及躲閃的波里斯的背和肩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這對一個 小孩子的體質是種超負荷的考驗。波里斯晃晃悠悠地跌坐在地上,為首的那個騎士再一次揚 起了鞭子,皮開肉綻的痛楚又一次清晰地襲來。鞭子梢滑過臉龐,嘴角也溢位了血。
“大哥,你的教訓還真靈,自己就跪下了!”
看到波里斯倒下來,其中一名男子幸災樂禍地說到。另一個男子附和到:
“清醒了沒有,小子?不想變成殭屍的話,趕緊跪下來求我們!”
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塔妮亞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急忙來到大街上,卻目睹了這樣一個無 理取鬧的場面。塔妮亞不由得火冒三丈,但是束手無策。她很清楚,冒冒然地得罪這些所謂 的貴族們,後果將是誰都不敢想象的,沒人知道她將面臨什麼。猶豫不決的塔妮亞衝進旅館 叫到:
“爸爸,爸爸,你在哪!傅寧叔叔!你們快出來看呀!”
波里斯覺得周圍很嘈雜,令他懊惱不已的卻不是來自肉體的疼痛,而是一種發自肺腑的羞恥 心。他看了看系在腰間的冬霜劍,如果我要是個大人,可以隨心所欲地揮舞這把劍該有多好 ,不,如果哥哥此時此刻在我身邊,只要耶夫南在的話……
這一切不過是毫無實際意義的願望而已,兩樣都只是虛幻的,不著邊際的。他用劍支撐著身 體,艱難地站了起來。顫顫微微的兩條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