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稱呼。不過,當默勒費烏思看奈武普利溫先是臉色僵硬,到最後已變成兇悍的表情,他直覺到這次的狀況不是用過去交情就能抵擋的。
“……他不見了。那孩子……”
突然間,像是在大吼般的聲音響徹了整間研究室。
“我是說,他消失了!到處都找不到他!而且是在你做了那種危險事之後!”
默勒費烏思也察覺到事態的嚴重。他沒再愚蠢地問“是真的嗎?”,而是二話不 說就開啟門,看看外面,確定四下無人,隨即又再進房,從他那間雜亂的研究室裡拿出 一支短短的棍棒。他一用力,整支棍棒便開始發光。
“走,趕快到可能的地方去找一找。”
大約快天亮的時候,這兩名祭司出去尋找行蹤不明的少年,卻毫無所獲地回到最初見面 的屋子前方。
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這裡又不是位在大陸某個角落的村子,而是四面環海,與外地相距 遙遠的唯一一座島。即使想離開,也無處可去。但他們已經到碼頭去看過,確定沒有任何人 搭船。附近的山地也全都找過了,負責醫術與技術的頭箍之祭司利用魔法感應的魔棒一直髮 著光,可是儘管平常不易找得到的珍貴藥草或草菇之類的東西,很多都被感應到了,卻始終 沒有發現少年的蹤影。
“只有一件事是我們可以確定。”
默勒費烏思開啟研究室的門,走了進去,把之前離開時故意點亮的油燈給熄滅掉。在燈油稀 少的島上,徹夜點燈是非常大的浪費,但他為了讓別人以為他像平常一樣在研究室裡熬夜, 才故意這麼做的。
奈武普利溫跟著走了進來,但還是沒有坐下,只是靜靜看著研究室裡的一角。他是劍之祭司 ,所以找人的時候,他所能用到的也只有那過人的體力。現在連這一點也令他頗為生氣,而 且他也實在是擔心得快瘋了。在他們整夜尋找的過程中,默勒費烏思已經告訴他大概的經過 情 形。一想到自己的學生拿著一把力量幾乎全開放出來、危險萬分的劍,而且突然消失不見, 自己不禁感到十分罪過。對於自己的無能,不由得一股憤怒感從中而來。
默勒費烏思也不管奈武普利溫是否在聽他說話,把身體靠在椅背,忽然說道:“你必須隱瞞住這件事。”
奈武普利溫轉過頭去。他的眼神比過去面臨任何敵人的時候都更加炯炯有神。
“你什麼意思?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擔心你的錯誤會被揭露?”默勒費烏思仍呆板著臉說:“不知道就別亂說。即使我這個死腦袋瓜祭司明天被趕出島外,我也不會覺得惋惜 。可是達夫南那小子,可就不同了!”“……”
默勒費烏思看了一眼沉默的對方,接著說:
“如果被人知道達夫南那小子消失不見了,島上的人都會去找他,那或許比較有可能找 到那小子。但是我認為,現在對解決問題能有實質幫助的只有戴希。如果那孩子消 失不見是因為劍的魔法力量,那就更需要她。如果只是一味地將失蹤訊息傳開,不管那小 子找不找得回來,所有人都會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事。你在祭司會議上也看到了,要是被人 知道現在的情況全是因為那小子的劍,你想他還會安然無事 嗎?對於祭司們,對於島上的人,對於攝政閣下而言,那都是不可容許的事。那樣結論就只 有兩個:要麼劍完蛋,要麼劍和那小子同時完蛋。”
突然間,默勒費烏思扶著椅子站起來。原來是奈武普利溫有力的手第二次揪住了他的領口, 另一隻手則是抓住了他的肩膀。默勒費烏思看著奈武普利溫臉上出現的表情,但他似乎無心 反抗,只是沉默不語。
啪!
默勒費烏思的身體又再一次,被更強的打擊力推到椅子上。雖然被用力打擊,他還 是不生氣,甚至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