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地說來,消滅王國的那股力量只破壞了我們祖先居住的那個區域,而大陸的其他地方卻都平安無事。”
奈武普利溫皺了皺眉頭,他在心裡整理著可能接著被提出來的結論。不過,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兩位都知道,古代王國是因為老人之井的邪惡物品才滅亡的。那幾樣東西是流血的長槍 、生鏽的鐵手套、黃銅色的盾牌和銀色頭盔。這些兩位都很清楚。當時這些邪惡的物品 控制住了我們的國王——偉大的魔法師。遭到邪惡物品控制的陛下把數千數萬的惡鬼和怪 物從井裡另一邊世界召喚出來,他們把偉大的王國整個徹底消滅了。”
“就這樣,我們才會迫不得已乘船來到這裡,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您要說的是什 麼呢?您要說達夫南的劍就如同那些邪惡物品一樣嗎?那把劍會再度引來災難嗎?”
聽到奈武普利溫突然僵硬起來的語氣,另外兩人都看著他。戴斯弗伊娜用她灰色的眼瞳望了一下奈武普利溫之後,搖了搖頭,說道:
“過程相同但結果卻不同。奈武普利溫祭司,你是怎麼看待那孩子的,這我比誰都還了解。 因為在很久以前我也有這樣一個男孩,他歷盡風霜但還是堅強成長,現在在島上還擔任重責 而且做得很好。你的心情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她說的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奈武普利溫。奈武普利溫長長嘆了一口氣,便閉嘴不說了。“我所下的結論是這樣。對於這把劍的力量,還不能妄下定論,不過它應該是從不屬於這個 世界的地方來的。”
這聽起來像是不怎麼嚴謹的一個結論。因為,要是換作其他人,應該會當場斷論那劍和當時消滅王國的邪惡武具相同,因此必須除掉或丟棄。可是戴斯弗伊娜省略了具體的結論,只說了表面性的言語。
她不是會因同情心而這樣做的人。難道她有其他的想法?
此時,默勒費烏思突然問道:
“可這件事和伊利歐斯祭司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呢?”達夫南一面撥開長草一面走著。他帶著兩把劍。一把像平常那樣佩帶在腰間,另一把劍則和不相合的劍鞘一起系在背後。無法全部插入劍鞘的劍刃受到午後陽光的照耀,如同白帶魚一般閃閃發亮。
他一個人走著。思可理放學後,他和賀托勒他們見了一面,但隨即就與他們分開。現在他們正各自走上山去。他們約好在不同的時間到達,他會先到,然後賀托勒等一下到。這是為了避人耳目。
廢墟村座落於他們必須翻過兩個山頭之後的一塊大盆地上。感覺上像是在很遠的地方,但是不知不覺地也就走到了。從上面往下望,看到的就和他們現在居住的村子一模一樣。同樣是中間有座大禮堂,房屋都圍繞著大禮堂環狀擴散地排列開來。
可在走下去後,映入眼中的卻是不同的景象。的確,和他現在住的那座村子確實大不相同。不過,卻和他的一些記憶很相像。
達夫南想了一下。似乎那是很遙遠的記憶,但立刻他就記了起來。他曾看過這幅景象。 毀損的門、傾倒的牆、滾動的石頭、停止不動的石頭。
破碎的地磚路周圍立著一些圓柱。
他沿著圓柱慢慢走著,腳尖還不時被黑黑的藤蔓植物給勾到,那些藤蔓不如他以前看到的多。圓柱的規模也比較小,房屋和石頭更是比不上他以前所看到過的規模。不過在這空間裡瀰漫的氣氛,卻是一模一樣。
這簡直就和他到島上第一天所看到的幻影一樣。
“像是……縮小了……”
他住的那座村子也和當時的幻覺很像嗎?現在一想,確實沒錯。真的是很像。可是那座村子 不是廢墟,所以不容易察覺。如今看到這小小的廢墟村莊,所有一切都變得更明確了。
他不經意地走著走著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