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要試一試,如果不行就等著完蛋,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麼想。或許是我腦筋差吧,凡事總是很慢才覺醒,我覺得等到自己確信可以時再去試,根本就無法大膽行事。這件事,我覺得正面應對會比較好。反正又避免不了,而且也不會突然說死就死,所以我覺得還是學習如何硬撐下去會比較好。如果失敗,就回來再花十年時間拿木劍。我不想藏起來,不想一次都沒試就被吃得死死的。”
“如果有機會可以回來練,那還算你運氣好。決鬥通常都是在一轉眼間就結束了。你要打一場沒有勝算的戰鬥,還有'輸掉再回去認真練十年'的想法,你覺得這樣想會讓決鬥變得比較有利嗎?”
“我並不是要打一場沒有勝算的戰鬥。”
達夫南站起身來,用一邊肩膀往放冬霜劍的那個地洞比了比。
“你也知道,我從峭壁摔下來,就是那東西救了我。記得當時我只是想去拿伊索蕾的作業而已,突然那把劍就呼喚我,而在下一秒鐘,我一下子就在那裡拿到了劍。等到我察覺自己是拿著什麼跑出來時,人已經站在峭壁上的階梯了。該怎麼說呢……劍想要保護我。一定是這樣沒錯。”
奈武普利溫雙手交叉在胸前,只是聽著他說。達夫南繼續說:
“為什麼會這樣呢?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劍只是在保護我?我想這是不可能的。我並不認為這把劍有什麼人性。它只是原本具有的自然本能較發達的無生命物體。既然如此,如果它不是在幫我,那它是想要什麼呢?會不會是要我別死得這麼冤枉,要我在它手中死去?該不會它是在挑戰,想和我對戰?”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拒絕朝你走來的戰鬥?”達夫南又低頭看著地上,說道:
“我……我認為那把劍是非常真誠的對手。我昏迷的時候看到許多事情。看到過去有很多人拿到那把劍之後,到最後毀了自己。我一直在想它為何要讓我看到那些場面。它是不是在告訴我,如果沒有自信就趕快逃?或者它是想在決鬥開始前把以前的戰果拿出來向我炫耀?”奈武普利溫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說道:“天啊,怎麼聽起來像是劍找到主人的那種古老故事?喂,聽你這麼一說,連我也想用用那把劍。”
達夫南輕笑了幾聲。可是接著說話時,他的眼睛閃爍著一股熱忱。
“那把劍需要一個人來支配它。遇到害怕它的對手,它會一下子就把對方吃得死死的;但是遇到有支配能力的人,它就會服從。當然,它以後還是會找機會把我吞噬掉。等到它能夠,就像我從峭壁摔落那天一樣,能夠一時之間強力支配我的心靈時,到時候就算我不想拿劍,也還是會再發生的。反倒是正面與它對決會比較好。”
“應該戰鬥時才戰鬥。而你,有什麼使命,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
“當然……我也知道擁有過這把劍的不少英雄都失敗過。他們也都是企盼勝利才與它交戰的,不過卻失敗了。但問題是,我完全不想放棄劍。所以不論勝敗,我有挑戰的資格。當然,這把劍很強,我還很弱小……但我會越變越強直到我死。因為我會一直持續不斷成長。”“強詞奪理。你的時間還很多,何必現在就開始跟它對決。雖然說和敵人交戰也是變強的方法,但那也得等到你強大到有能力時才擋得住敵人的攻擊啊。”
“您說得沒錯。所以我打算等以後再使用冬霜劍。”
“你的意思是,總有一天你還是會用冬霜劍?”
“那是我的劍,當然要用。”
“人人都以為只有自己會贏。就算看到一百個人輸了,也會認為自己不會是第一百零一個。 ”
“當然,我也有可能被毀滅。可是即使被毀滅,也是積極的,直接使自己毀滅。只要我手腳還在,就有權利去找毀滅、走向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