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茉美麗溫婉的眉眼籠上一層媚色春情,卻猶自不肯放棄胡亂地扯著他的發,想要將那在自己身上作惡的大妖孽扯起來。
只是她手腳發軟,竟一點氣力都沒有,也不知是要攬住他還是推開他了,倒是將他的發和她的發都纏繞在了指間,她淚眼春融,朦朧中看起竟彷彿有些結髮同心的味道了。
他卻如饕餮一般,只輕笑兩聲,安撫地圈著懷裡的小丫頭,用臉蹭蹭她的臉,甜言蜜語沒甚節操地哄騙著她張開腿兒:“小奸細,讓我進去一會兒就好,只一會子,沾點兒蜜,為夫就去迎客。”
“唔……不……。”西涼茉想要拒絕,粉潤紅腫的嘴兒卻又被對方再次攫住,說不得拒絕的話。
“小奸細,聽話,否則可別怪本座明日讓你下不了床,更丟臉。”百里青沒甚耐心了,低頭咬住她的一方渾圓嬌嫩,他可沒心思去迎什麼客,方才從老頭兒身上又得了好東西,才想在小娘子身上試一試,正是心癢難耐,盡情享用身下美味,在她身上廝磨的時候。
但今夜又是洞房花燭夜,他難得想要給她一場溫柔而非疾風驟雨般的歡愛當禮物,所以便遷就著她,要不他早就提槍橫掃八百里,讓她只會嬌吟流淚了。
西涼茉被他吻得腦子裡一片漿糊,失卻了往日的清明冷靜,只迷迷糊糊地呢喃了聲:“你……你說話算話……。”
“當然,本座何曾說話不算話?”百里青眼底掠過一絲邪光,他只在床上說話不算罷了。
西涼茉羞澀地慢慢張開了腿兒,向他綻放早已春意交融,春潮氾濫的花蕊。
西涼茉發覺了他專注的目光,便羞澀地咬著唇推他:“別看,你……你快點。”
話剛說完,她的臉兒更紅了。
“很美的花兒。”百里青邪魅地低笑著吻上她的唇瓣,同時釋放出自己身下的猛獸緩慢地侵入她的身子。
正是有詩為證:
兩身香汗暗沾濡,陣陣春風透玉壺。暗芳驅迫興難禁,洞口陽春淺復深。
粉汗身中幹又溼,去鬟枕上起猶作。情超楚王朝雲夢,樂過冰瓊曉露蹤。
……
房內春情盪漾匯聚成凝重靡麗的香露,如點滴之水匯聚成江河,漸漸漫過滿室的時候,一絲不甚和諧的涼風悄然從長湖的角落蔓進了房內。
初初房內之人都沒有察覺,又或者更本不願意去察覺。
直到這涼風越來越大,西涼茉若有所感地微微從百里青強健的臂膀中微微抬頭,迷迷糊糊地一睜眼對上一雙圓鼓鼓的哀怨的小黑眼,那雙小黑眼正來自床帳上立著的一隻哀怨的鸚鵡,彷彿在控訴西涼茉拋棄它,與別人跑了。
當然,它通常自詡為蒼鷹與鳳凰所生的——鴆,而不是鸚鵡。
西涼茉可不習慣在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別的人旁觀自己的模樣,鳥兒也不可以。
她伸手拍拍百里青的肩,緋紅著臉兒道:“阿九,鳥兒在床帳裡……。”
剛剛說話,她就忍不住咬住了唇,她沒想到在情慾裡的自己聲音潮溼柔軟得像能出水一般,連自己聽了都臉紅。
九千歲殿下正賣力地享用自己的小狐狸,爽到點兒的時候,邪笑:“我當然知道有鳥兒在床帳裡,還知道在你身子裡。”
西涼茉忍不住大窘,沒好氣地一巴掌推過去:“我說的小白,小白在床上!”
這大妖孽腦子裡就只會想這種事麼,男人在床上的智商果然是零!
百里青不曾防著她這一巴掌裡帶了點內力,竟一下子被推開了,包裹著自己的溼熱緊緻的桃源地一下子沒了,他頓時惱起來,一轉臉正對上小白肉乎乎的鳥臉。
卻見小白彷彿很是鄙夷地拋過來一個眼神,笨蛋,居然會從自己的雌性身上被推下來,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