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的也不是一般人哪,難得遇著一個讓本公子覺得有意思的人,不知掌櫃的有沒有往別處發展的打算,在下倒是能相助一二。”
“哦?!全天下都去得?”
“自然。”
“感情小生今日遇著貴人了,不過小生是生意人,從來不信會有天上掉餡餅之事,若是做交易,小生反而能更安心。”
華如初壓了張銀票在櫃檯上,揹著雙手往樓上行去,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我對你無所求,無交易可和你做,不過是看你有幾分意思,又有膽色才願意說這麼一句罷了,你好生考慮,若是有那打算,在我離開之前隨時來告知便是。”
拿起那張銀票看了看,掌櫃不由得挑眉,出手倒真是大方。
再結合那時候他說的那番話,這人的身份倒沒什麼問題,這般維護武林盟主,就算不是他家的公子也是故舊了。
至於另一幫人,十有八九是官家子,武林中人追殺官家子,也怪不得他會出手,這要是真成了,背黑鍋的可不止是那四個蠢貨,而是整個武林。
要是這官家子來頭大,事情更麻煩。
嘖,那小年輕倒是通透。
隨手把銀票扔進抽屜裡,同樣也很年輕的掌櫃琢磨起了剛才那人的話。
認真說起來,他並不能算是純粹的吳山鎮人。
他爹孃是從外地搬來的,日子倒也過得不清苦,後來開了這樣一家客棧後更是手有餘錢。
十二歲便被爹送到外面求學,直至去年才回來接手客棧,在外頭開闊了眼界,就是沒有今日這一遭,沒有這樣一個人丟下餌,他也不會一直守著這樣一家客棧。
現在也不過是有心把計劃提前罷了。
不說華如初那番話讓掌櫃有了怎樣的想法,冬菲聽說姑爺暈倒了趕緊給自己的傷口敷好藥,又咬牙讓夏言幫著用乾淨的布條綁緊。
痛當然是痛的,可姑爺不是別人,容不得她不擔心。
再加上那邊還有個青柳,這拔箭的事怕是隻能讓別人幫忙了,她現在就覺得一腳一腳都是踩在棉花上。
相比於聞昱丹的焦躁,丫頭們的著急,華如初反應要小得多,攙扶的那會她就搭在他的脈門上感覺了一下,脈膊雖說不是非常強勁,卻也還算平穩,應該是這段時間累得狠了,再加上受傷失了血,剛才又經歷了那麼一場,那根一直繃著的弦才終於繃不住了。
大事沒有,需要好好歇一歇倒是真的。
不想被人看出破綻,華如初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等冬菲夏言匆匆前來才跟她一起進了屋。
聞昱丹就算等得再心急,也不好朝為了救他們而受了傷的幾人發火,是不好,也是不能。
這會感激的心情還沒有退去。
忘恩負義的事至少在這會他還做不出來。
冬菲號了脈,很快便抬頭對等著的幾人道:“這位…公子無大礙,只是身子有所虧損,失血過多,需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再行,看他這樣恐怕身上原先的傷口撕裂了,我那裡有藥,你們派個人跟我過去拿吧。”
聞昱丹懸著的心這才重重落了地,“那就好,多謝了。”
隨手指了個護衛跟著去拿藥,聞昱丹看向華如初,“公子也是武林中人?”
華如初點頭,看了祁佑一眼,“一起去吃點東西?”
聞昱丹也不想在這裡擾了原及歇息,遂點頭。
大堂被毀得面目全非,進來的四人死了兩個,一人死在祁佑手裡,一人卻是死經弓弩下。
剩下的兩個受傷不輕,不管是聞昱丹還是華如初都不想讓他們這麼輕易死了,早讓人抬了上去。
掌櫃的得了銀票,聽得他們要飯菜爽快的應承下來,並且還把他們引到了另一側,那裡居然還有個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