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我有留意,最近又買下了兩個鋪子。”
“恩,生意慢慢來,不著急,先站穩了腳跟再論其他,我若真想在這裡大展拳腳,讓琳琅閣把貨一船裝來太原就是,馬柏,現在不適合,還不到我出頭的時候,現在的太原,有一個陶嘉就夠了,一旦我冒尖,不管我願意不願意,一定會被推到她的對立面去打擂臺,成為別人手裡的棋子。”
馬柏心裡一動,“太子?”
“想也知道是他,陶嘉摟錢的本事誰人不知?成大業最缺不得的就是銀錢,太子嘴裡不說,心裡不知道多眼紅,我把茶葉和紫砂壺這兩條財路獻了出去自然有給祁佑幫襯的意思在內,但一開始確實是我疏忽了,但也僅止於此,再多就危險了。”
“是,我明白了,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多多注意。”
華如初被他那一臉嚴肅的樣子逗笑,搖了搖頭,道:“就你手裡現在這點買賣還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總之我不在,一切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把人都給我管好了,這裡不比揚州,在揚州沒有我華家解決不了的事,太原世家扎堆,我們這點身份在這裡起不了作用。”
想起在揚州時的日子,馬柏忍不住嘆了口氣,“要是沒有那道旨意該多好,您現在還在揚州逍遙自在。”
誰說不是呢?若是沒有那道旨意,她現在指不定多快活,哪會出門一趟還得費這麼多心。
華如初長長的籲出一口氣,趁著現在還沒有孩子拖累,去看看那個小島吧。
就算以後沒有去住的時候,她也想去看看那個據說很美的地方。
天色將明,華如初起身,“一旦有事,你便宜行事,有你在這裡,我就是離開也放心。”
馬柏心下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最終卻也只是抱拳彎腰,行了個江湖禮節,“我必不負了小姐的信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花廳,在門外就聽得裡面幾個丫頭的說笑聲。
華如初揚眉,掀了珠簾進屋。
屋內的人紛紛行禮,秋謹更是眼眶泛紅。“小姐,您怎麼能不賣著婢子。”
“帶走你我的繡紡怎麼辦?誰來管?”
“繡紡哪有您來得重要,而且馬管家在,您就讓婢子跟著您吧。”
華如初到首位坐下,看著夏言還在往包袱裡裝乾糧。不由得笑了一下,道:“秋謹,你想不想以後和雲書一樣獨當一面?若是想。就留下,若是這點志氣都沒有,你只管跟著我走就是。”
“小姐”
“你們幾個跟著我這麼我年,性格如何我也摸得差不離,春玉什麼都好,就是沒什麼心志,每天想的都是如何侍候我,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如何讓我少吃那些冷盤,怎麼讓我生活得更好,她這樣的性子我只需想著給她配個怎樣的相公就好。
夏言性子活躍。太過大大咧咧,喜惡全在臉上,擔不得大事。好在她身後是你們幾人中最好的,就當是我的護衛了。
至於冬菲,她的眼裡除了我就是那些醫書,讓她去管事不說我不放心,就是你們放心嗎?”
幾人想了想冬菲管事的樣子,紛紛搖頭,真要她管事,到時候去收拾爛攤子的還得是她們。
冬菲望天望地,最後乾脆背過身,她這樣的奴婢也幸得是遇上小姐這樣的好主子,不然肯定會被打出府去。
“至於你,秋謹,你性子嚴謹,顧全大局,這樣的性子只需磨練一番便能當大用,雲書當年是被我逼著學這學那,才十二歲便扮了童子在外行走,她的膽子大是逼出來的,可你在這方面是天生的,你想外出很容易,忍過了這一時,等你能獨當一面了,我便放你出去,整個天下哪裡都去得,只要你有那個膽子。”
秋謹胸口劇烈起伏,馬柏連忙避開了視線,身體都側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