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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當初能眼都不眨把他送離身邊,對女兒狠一點又算什麼。
閉了閉眼,祁佑道:“進屋說。”
祁珍親自去沏了茶,低著頭擺弄著茶杯,道:“哥哥,我很喜歡嫂嫂,我不想讓她傷心。”
祁佑抬眼看她,“誰會讓她傷心?”
“哥”祁珍眼裡有淚,面色慌張,“娘已經有意見了,說嫂嫂沒有大家氣度,善嫉,自打她進門你就再沒有去過姨娘屋裡,還說再過一陣嫂嫂要是還沒有訊息,就要把身邊的大丫頭送你屋裡,我本來打算當作沒聽到的,可是,嫂嫂對我這麼好,我…我”
短時間內是一定不會有孩子的,祁佑低下頭,嘴角譏誚的勾起。
那麼理所當然的干涉他的生活,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這兩天如初有沒有教你什麼?”
“哥,你怎麼還有時間想這個”祁珍急得不顧儀態的大喊,哥哥既然專寵嫂嫂,不是應該很著緊嗎?
怎麼還跟沒事人似的。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也管不了,回答我的問題。”
祁珍嘴巴動了動,滿臉不甘,卻只能退讓,“嫂嫂教得不多,但是很有用。”
“那你就用心學。”淡淡的看了妹妹一眼,祁佑起身,對幼妹,他也願意費舌多說上幾句。
“我不想問娘為什麼要賣了你的丫頭,你快及笄了,就在這幾天婚事會議定,不要到出嫁時身邊一個得用的人都沒有,到了夫家被欺負了連個報信的都沒有,學學你嫂嫂,看她是怎麼調。教下人的,你身邊的丫頭只要有雲書的一半都夠讓你少吃許多苦頭。”
目送著哥哥走遠,祁珍站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嫂嫂是不是知道從小就侍候她的人她都沒有保住,所以才會和她說那些話?
是啊,要是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何談忠心?
又有誰會向一個連保全她們的能力都沒有的人奉上忠誠?
娘,您天天教我算計。
卻還沒有嫂嫂的幾句話來得讓人開竅。
別人都道嫂嫂太過軟弱,又好說話,拿捏不住人。
可誰又真正從她那裡佔了大便宜?
讓哥哥連妾室的屋子都不進了,這算是軟弱?
這樣的軟弱,她也願意學學。
“小姐,起風了,您趕緊回屋吧。”
循聲看向小翠,祁珍莫名笑了笑,進了屋。
她會學會的。
祁佑一進院子便吩咐人落了鎖。
直直往樹下的人走去。
每天飯後在那裡坐一坐已經是他們的習慣了。
看到他,華如初起身,“回來了。”
祁佑腳步頓了頓,旋即回道:“恩,回來了。”
幾日後的晌午,馬柏送來訊息說紫砂壺出了成品,茶園那邊的房子也建好了。
去主院請示了後,華如初帶著人出了府。
成了她小尾巴的祁珍眨巴著眼睛跟上。
華如初到底還是沒有捨得趕她,成親後規矩更多,在閨閣時讓她出去透透氣也好。
去到別院,幾人匆匆來到葛雲君面前。
葛雲君聽到面前這個年輕的婦人就是他的東家時愣神了好半會。
滿手泥漿的摸上後腦勺,沾了滿頭的泥而不自知。
華如初迫切想看到成品,直直的就問,“葛師傅,你真的做出來了?快拿來我看看?”
葛雲君卻不理會她的要求,而是反問她,“那邊紙上的相信真是你寫的?”
“對,我從一本書上看來的,你是按那上面的做的?”
“是。”葛雲君眼神火熱,“東家,你能不能把那書給我瞧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