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太子把茶葉呈上去了,聖上和太后都很喜歡,太子說要賞你,我替你拒了。”
“我沒有關係,你能不能得點好處?”
“太子得好處便是我得好處。”
華如初撇嘴,“這話太空了。”
祁佑明白她的意思,卻不能說得更明,他的前程,甚至說祁府的前程都系在太子身上,他以及太子的支持者所做的事都是為了讓太子獲利,直到助他坐上那個位置。
一旦太子即位,他們才能獲得實在的利益,到那時,祁府就能翻身了。
華如初不再和他搭話,認認真真的蹲下身去看茶樹了,她對茶樹的瞭解只是皮毛,可是比其他人還是要懂得多一點。
摘了幾朵嫩尖仔細看了半會,叫過雲書過來,“是不是覺得比揚州的要長一些?”
“好像是要長一點。”
長葉片的做什麼茶最好?華如初腦子轉得飛快,馬上就有了好幾種想法。
“祁軍,你知道這茶樹有多少年了嗎?”
“這個小的特意有問清楚,前一任老闆說最老的有二十年,您現在看的這一片都是七年左右的。”
“很不錯,二十年的在哪裡?你帶我過去瞧瞧。”
“是,您跟我來。”祁軍偷眼瞧了主子一眼,半彎著身子側行引路,果然就如祁安說的,主子對少夫人不一樣,不知道他們是習慣瞭如此還是沒注意,少夫人並沒有事事問過主子,而主子也沒有因為她的不規矩而動怒,反倒像是…縱容。
“大公子,少夫人,就是這裡了。”
對比剛才那一整片茶樹的生機勃勃,這一片給人遲暮的感覺,嫩芽才剛剛冒出小小一點,帶著細小的不注意都看不到的絨毛。
祁佑伸手摸了摸,“怎麼生長得慢這麼多?”
華如初以著她那絕不算豐厚的知識仔細對比了一陣,“品種和剛才那裡的應該不一樣,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有些茶樹是晚生種,說不定味道會更好。”
“你有把握做出來?”
“沒把握。”
祁軍嘴角抽了抽,這也回答得太理直氣壯了。
祁佑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華如初在臉上撓了下癢癢,“我確實是沒把握,在揚州一開始製茶的時候我也沒把握,浪費了好多才做出來,這個茶園這麼大,浪費一些應該也沒事吧。”
雲書想上前去幫小姐擦了臉上的泥印,眼角掃到姑爺的表情,馬上不動如山的當什麼都沒看到,暗地裡還朝秋謹等人擺了下手。
“只要能折騰出來就行。”
“我會盡力的,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等等。”祁佑靠近她,捏住袖子在她臉上擦了好幾下,有點疼,華如初下意識的想要避開。
“別動。”換了個袖子又擦了幾下,泥印在體溫下乾涸了,沒那麼容易擦掉,早知道在剛發現的時候他就該擦掉的,祁佑心裡默默後悔著。
華如初這會也知道自己臉上肯定是有什麼了,可是,為什麼是祁佑來幫她擦而不是她的丫環?
“好了,手髒了別再往臉上抹。”
張開手瞧了瞧,還真是沾了不少泥,拿出帕子擦了擦,也沒能擦乾淨,算了,下山再去洗。
一行人又翻了幾個小山頭,沒有找到想像中的珍品茶樹不說,還人人都踩了一腳的泥。
看到向來嚴謹的男人鞋子衣襬都沾了泥,華如初也不好再滿山跑,讓祁軍帶著下了山。
“小的去打點水來,請主子夫人稍候。”
“秋謹,你去幫忙。”
“是。”
太陽當頭曬,幾乎人人都出了點汗,祁軍和秋謹打來的水清涼清涼的,讓人有飽飲一頓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