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要管那些麻煩事。”
“江伯,我不會惹火燒身的,您放心,如果揚州那邊能接觸到人,我這不過是個順手人情。”
江軒還想說,看華三堅定的神情就吞下了那些話,他太瞭解這孩子,一旦打定主意,輕易不會做出改變。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知道的,江伯。”華如初討好的笑笑,“屋子我早叫人收拾出來了,內院大,我也想大家都住一塊兒,你們就別住出去了。”
冬菲自然是一千個願意。可眼下家裡做主的不是她,眼巴巴的看向師傅。
江軒張口就想拒絕,他和華家是親近,也真心將華三當成親人看待,可是從血緣上來說,在別人眼裡,他們就是外人。
哪有外人同住官銜的道理。
可一抬眼,看到華三眼裡的希冀,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心也軟了。
說到底。這是個離孃家人千里之遙的小姑娘,還有著身孕,想家人陪著也是正常。
嘆了口氣,江軒問,“聞姑爺那裡你說了?”
“這是內院的事。他哪會過問,再說有你們陪著我,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知道江伯這是同意了,華如初笑容瞬間上揚,“家裡有個長輩在,他就是出個門也放心。”
人臨老了最希望的莫過於自己還被人需要,江軒聽得她這麼說心裡高興。再看著自己的一對徒弟,以及小小一個的徒孫,心裡滿足的感慨,本該孤獨終老的自己臨到老了卻能有這麼多晚輩相伴。這輩子他知足了。
正說著話,聞佑從外走了進來,大紅的官服著身,憑添幾許威嚴。
眼睛掃過屋中眾人。聞佑軟和了神情,溫和的道:“江伯。你們過來了。”
江軒現在已經完全將他當成和自家人,沒有一點對外人的冷淡,“捨不得孫子,只好跟過來了,你可別嫌。”
“哪會嫌,求之不得的事。”扶著如初坐下,聞佑在她身邊坐了,又道:“如初的意思是想讓大家都住在一起,江伯意下如何?”
“她剛才就說了,聞姑爺,三丫頭這是孃家人離得遠了,現在又有了身孕,心裡難免會不安,想多幾個讓她心安的人在身邊,你別介意她的這點貪心,要是這樣不合適,我們就在離官銜近的地方住著也行。”
“不會,我白天忙,沒多少時間陪她,現在她的身份也限制了她,有江伯看著,冬菲陪著,我處理政事時也能安心。”
聞佑說得太過誠懇,江軒終於信了頭先華如初的話,這才真正點了頭。
華如初心頭甜蜜,這個時間阿佑一般都是不會回內院來的,恐怕也是聽了信知道江伯來了才過來見禮。
說的這些話也全是為了她!
她如何能不笑逐顏開?
“冬菲,你能否現在給如初把把脈,自打從太原過來後便沒看過大夫了,如初不樂意讓其他大夫近身,我這心裡總有點不踏實。”
冬菲忙把孩子放到江雨手裡,起身到小姐身邊坐了,搭上她的手腕。
屋裡安安靜靜的,再無一人出聲,生怕影響了冬菲。
當看到冬菲蹙起雙眉臉現驚疑時,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江軒性子急,也不問她是怎麼了,將徒弟趕到一邊去,自己坐下來號脈。
很快,他就知道冬菲為什麼會不敢開口說話了。
華如初身為當事人,自是著緊孩子,可她心性畢竟不一般,心緊縮得厲害,卻還能平靜的詢問,“江伯,有什麼事您如實告訴我,我承受得起。”
江軒看了聞佑一眼,聞佑會意,“江伯請說,只要是如初的孩子,怎樣我都能接受。”
漂亮話誰都會說,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