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相對於銅板,有銀子收自然更好。
“少了再添。”
“夠了,夠了,客官放心,老漢一定撿著好的飯菜上。”
跟著掌櫃來到樓上,最好的房間自是給了祁佑和華如初。
這次,兩人沒有共住一屋。
不過到底是不是共睡一床就得到時候再看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澡,自己隨便穿了裡衫從屏風後繞出來,就看到祁佑已經拼散著半溼的頭髮在那裡坐著了。
“我怎麼沒聽到門響?”
祁佑不答話,等她走近後替她把衣服重新整了整,又去拿了外衫來給她穿上。
這是在外頭,小二隨時會進來送飯菜,如初這個樣子被人看了去可不行。
華如初任他動作,徑自擦著頭髮,待擦了個七八成幹就讓祁佑坐著去給他擦。
“不是和你說過頭髮要擦乾嘛,以後有得你頭疼的時候。”
“有你。”
又是這句,華如初認命了,決定以後接下這新差事來。
“這裡你來過嗎?”
“沒有,我們沒有來這一邊,災情最嚴重的也不是這裡。”
“災情最嚴重在哪裡是你們自己查到的還是聽別人說的?”
祁佑睜開眼,經這一提醒,他發現他們一直就沒有跳開這個圈子,一直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哪怕心裡有了提防,可他們去的地方還是呈上朝堂的摺子上所說的幾個地方,至於其他地方,就算被追殺時經過也再無心去注意其他了。
“你是想在這裡查一查?”
“也不用去查,這客棧掌櫃不就是個現成的人選嗎?找他問問就知道了。”把擦乾的那一半撩到他前面,換了個地方擦另一半,“若是有查的必要時再說,不過我不贊成現在查,那位回去後肯定會有動作,聖上也不會什麼都不做,二皇子會挨訓,卻不會有大事,這事上聖上必定會對太子有個交待,既然你說兗州州牧是文家的人,那麼,他這個替罪羊是做定了,現在再讓他發現我們的蹤跡,對我們沒好處。”
祁佑把朝堂上的事一串連,認同的點頭,“確實是如此,有聖上在一天,二皇子就拉不下來,砍掉他一條臂膀也不錯,文家這次有得受了,居然敢私設弓弩營,安他個謀逆罪都不為過。”
“聖上不會,二皇子沒了外戚文家的助力實力要大打折扣,到時候他拿什麼來繼續和太子鬥。”
祁佑點頭,就是因為聖上老是如此縱容二皇子,太子心裡才會有怨,總覺得聖上太過偏心。
“好了。”華如初把溼帕子丟到屏風上,坐到桌邊坐下,接過祁佑倒的茶喝了幾口。
“我們去大堂用飯?”
華如初明白祁佑的意思,點頭。
掌櫃的正前腳打後腳的忙活,菜才炒出來一半。
看到小二打手勢,連忙掀了簾子從廚房出來,邊在圍裙上擦著手邊問,“兩位客官可是有什麼事。”
華如初看他圍裙一眼,道:“掌櫃的還得親自忙活?”
“讓客官笑話了,店小,平日裡就我和小二兩人,他小時候嗓子出了毛病,說不了話,所以招呼客人的事都得我自己來,他就幫著做些洗洗刷刷的活。”
華如初對那笑得羞怯的少年笑了笑,“其他幾人的飯菜還是要麻煩掌櫃的送上樓去,我們就在這裡吃了。”
“好勒,那老漢我繼續去忙活了。”
小二送了茶過來,趕緊又退了開去,拿了抹布把剩下的幾張桌子擦得掙亮。
“怎麼樣?”
祁佑明白她在問什麼,道:“不是什麼奸滑的人,應該能問到些東西。”
客棧掌櫃是個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