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
“喜歡,很順耳,以後都這麼叫我。”
“以前叫祁佑叫順口了,現在叫聞佑不習慣。我也覺得阿佑挺順耳的。”
聞佑聲音低得像是在呢喃,“天底下有幾人有我的經歷,改名便是稀有了,我改的卻是姓。”
“現在老太爺說不定多後悔呢!我們過得好了比什麼都強。”被逐出家族,剝奪姓氏,這已經成了阿佑心裡的一道傷,誰也抹平不了,她沒想要去撫平,只想給他她能給的安慰。
“三日後的香宴我下了貼子給祁珍。到時我留她在家裡住一天可好?”
“家裡的事你做主就好。”
華如初露了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聞佑的後頸,沒多久就聽到他綿長的呼吸,這一日明顯是累著了,她卻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心疼緩緩溢滿心胸,動作越加柔和,直至她也睡著。
再去太子府,華如初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絕口不言那事,太子妃也再不提及陶嘉這人,兩人都心知肚明,卻誰也不說起。
華如初先後派了幾撥人進宮。最後終於確定了皇帝沒有拿到陶嘉的一言半語,心這才終於落回了實處,從這日的香宴上就看得出來她心情有多好。
香宴設在湖上。
離湖近的跨院住著段氏,雲書想將人換個地兒。華如初卻攔住了,當著聞佑的面道:“總要讓人知道她在聞府好好的不是?她要是想露面就隨她的便吧,她應該不會沒腦子到擾亂我的香宴。”
雲書看了姑爺一眼,應了下來。
聞佑將喝下最後一口湯。看著如初的眼睛道:“前幾日我便和太子說過段氏是當初二皇子埋在我身邊的耳目,就是光明正大的將她逐出去她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說三道四的總是有,我不想讓人說你什麼閒話,就想著再拖一拖,再過上幾日沒人關注聞府了我便將人遠遠的送走,連她的家人一起。”
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看著人段氏膈應才做了這樣的安排,華如初心下那點酸意全沒了,對他笑得甜蜜萬分,“只是幾日恐怕不行,今日的香宴肯定會讓人傳上一段時間的。”
“這麼有信心?”
“當然,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當然得鎮住她們。”
聞佑愛極她這模樣,一臉縱容寵溺的看著她,要不是屋裡侍候的人太多,他都想好好抱抱她。
“今日來的都是女眷,你在家真的合適嗎?怎麼就那麼巧的剛好今日休沐。”
“身為主人家,我露一面是禮節,也是讓人知道你在家裡的地位,免得有人拿段氏做文章給你添堵。”
“簡單的說就是給我撐腰。”
“這麼說也無不可。”屋裡的丫頭都在雲書的帶領下撤了出去,她們那邊還有得忙,不能總在這裡看小姐姑爺恩愛。
聞佑坐得離如初近了些,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叉,“我想讓人知道我有多愛重你,一點言語上的汙辱我都不想聽到。”
“別人要說什麼就隨他們說去唄,我又不會少一塊肉。”雖然這麼說,華如初還是毫不掩飾她的高興,抬高兩人的手搖了搖,聲音都嬌了不少,“再說今天可有太子妃來替我壓陣,誰敢惹我。”
“知道別人欺負不到你,我卻總擔心,這是不是就叫關心則亂?”
“我很高興,人都要飄起來了。”華如初笑,心情指數一再飆高。
此時屋外響起齊南的聲音,“夫人,珍小姐來了。”
兩人對望一眼,這姑娘,怎麼來這麼早。
“快請她進來。”
很快,祁珍就連蹦帶跑的出現在兩人面前,沒想到哥哥也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走路也走回了淑女步。
“哥哥,嫂嫂。”
華如初看她那老鼠見著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