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的腳步根本就沒發出過任何聲音。
只當曹風跟在百里雲鷲身後出現在他視線裡的人時,掐著白琉璃脖子和肩胛的手不禁輕輕一抖,本是猙獰陰狠的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情感。
白琉璃在看到與曹風一樣的情景時,將眉心蹙得更緊一分,猜不透百里雲鷲心中所想,而當她感受到曹風掐著她脖子的手剎那間輕顫時,心下卻又即刻了然。
“百里雲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究竟是不怕死,還是從未將你身旁的危險放在眼裡?”曹風神色陰桀,那自眼中迸射出的狠厲恨不得將百里雲鷲碎屍萬段才甘心,彷彿他與百里雲鷲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只見百里雲鷲抬起手中的劍,已劍柄的頂端掀開風帽,風帽之下,是一張紅面獠牙的鬼臉面具,只聽他的聲音輕淡如風,“本王的妻子在這裡,就算是龍潭虎穴,本王也得來不是?”
“琉璃,你可是讓我好找呢。”百里雲鷲像是沒有看到曹風眼中的狠厲一般,一邊慢慢走上前,一邊向一路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的車伕道,“車伕師傅,現下你可將你背上的人放下,然後背起白老太爺,先行帶白老太爺離開這莽荒之林如何?”
百里雲鷲的一聲“妻子”讓白琉璃的心突然加快一跳,曹風則是盯著車伕背上的白珍珠將白琉璃的脖子掐得再用力一分。
車伕有片刻的遲疑,終是俯下身將自桐城一路來便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的白珍珠放在百里雲鷲腳邊,爾後走向同樣是在沉睡狀態中的老白越。
曹風立刻鬆開白琉璃的肩胛,剎那後只見他的五指間夾了四葉飛刀,皆對準白琉璃的咽喉,對百里雲鷲冷冷道:“你若讓他再往前一步試試?”
也就在曹風五指間的飛刀對準白琉璃的咽喉時,百里雲鷲手中長劍不知何時也已出鞘,閃著寒芒的劍尖正準確無誤分毫也不偏差地對準白珍珠的咽喉,聲音依舊淡淡,“你敢動她試試?”
曹風眼睛驟然微眯,捏夾著飛刀的手,手背上青筋暴突,那隻差一毫便要劃破白琉璃面板的飛刀遲遲沒有刺入她的咽喉,他在極力控制著自己。
百里雲鷲則是站著不動,寒風吹起他微亂的長髮,在肩上獵獵飛揚。
車伕定下了腳步,目光落在曹風身上。
周圍密林裡的細碎寒芒齊齊對準百里雲鷲。
氣氛似乎在一瞬間僵持了,只聞飛瀑聲與自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皆是命懸在利刃尖上,只不過一個有意識,一個沒意識而已,然就算下一刻自己會血濺三尺,就算她此刻的面色已因呼吸不順而變得有些紅紫,白琉璃的面上依然不見絲毫惶恐,反是淺笑打破了這份僵持,“你這是要出爾反爾麼?還是你反悔了?”
曹風默了默,垂下捏夾著飛刀的手,陰冷道:“不,我做出的決定,從未反悔。”
“你們可以帶走這個老頭,但是我不保證你們一定走得出這莽荒之林。”
“本王說走得出,那必然走得出。”百里雲鷲在車伕背起老白越走回他身後時也利落地將手中的弦冰劍合上,與此同時,自他身後掠出兩個黑色的身影,向他的背影微微垂首後帶著車伕很快地消失在曹風的視線裡,只聽百里雲鷲接著徐徐淡淡道,“這個無需曹公子為我等操心。”
曹風本是陰桀的一雙眼在聽到百里雲鷲一聲“曹公子”驀然睜大,只見百里雲鷲以劍鞘底端用力一擊白珍珠的肚腹,白珍珠即刻弓起身子痛苦地慢慢睜眼。
百里雲鷲看向曹風,淡淡而笑:“漕運都督曹安大人的大公子,沒想到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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