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地城府報案,千辛萬苦上京報?”
百香惠道:“那小村城鎮,熙利文勢力大,那有我容身之處。他會叫盜賊殺了我的。”
秋爾再問道:“帝京那麼多地方你不去,怎麼告到七王子這裡來的。”這是最關鍵的啦,秋爾邊問邊盯著百香惠的眼睛。
一問一答間,百香惠清醒了不少,道:“一位好心人指引我來的。我孤身一人,求助無門,流落帝京已有半月。剛才餓倒在前面環西街路上,有一位好心的老伯給我點剩飯吃,聽了我的冤仇,也是他告訴我剛進了英雄酒館,帶著藍虎的就是七王子,七王子可以為我伸冤。我就追了上來。”
說完,希爾扶她起來坐,百香惠的眼睛卻還是望著七王子,生怕他推口不答應。
端坐大桌邊的戴維斯,十幾歲的少年郎變身斷案的大人物,腰挺直,身微俯,眾生俱在他堂下跪著般,安慰百香惠道:“不用擔心,不管是誰,不顧帝國法律,謀害良善,我都會懲罰他的。”
絕望的無邊際海洋裡,又有了一點希望之地,百香惠無助獨眼裡的寒冰稍容,猶冰魚再見天。“嗯,嗯。”想起幼子老父魂斷影渺,百香惠悲從心起,淚如奔騰大江而不可抑,又泣了起來。
莫名來人,驚過後戴維斯回神已醒。戴維斯問百香惠道:“那熙利文為何要害你全家?,你詳細地說來。”
百香惠單目閃寒光,回憶起的事顯是刻骨銘心,蒙著半邊臉的爛布都像被她心中的煞氣吹起,影飄飄,牙縫時竄出刺耳聲道:“熙利文那強盜覬覦我貌美,硬要納我為妾,可我是已是有夫之婦。我那苦命的丈夫,讓他陷害,欠下鉅額嫖債,毒打成招,簽約賣我為奴予熙利文抵債。丈夫爬回來後,吐血,不到三天而亡。
天啊,熙利文手裡契約,都帶血的。你說那有人臨死把自己妻子,幼子的母親賣於別人為奴的?我不認那假契約,熙利文卻憑著假契,硬抓我回去。村鎮人都敢怒不敢言。”
情悲心死淚已斷,泣抽尚不斷,百香惠低頭壓抑著。
戴維斯道:“抓你回去,你又怎麼逃出來?”
百香惠哭完全止住了,像是想起了什麼,百香惠緩緩揭開蒙著的半塊頭巾,面色漸平靜。
驚,大驚。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百香惠的臉。希爾猶為強烈,俊臉都變了形,銀牙緊咬。
低聲難抑驚魂恨,希爾伸手欲摸百香惠臉,又恐嚇著了她,低聲問道:“誰?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百香惠破布蓋臉時,露出一個眼睛半邊鼻子,細看的話,塵土中可透出白皙細膩,都是很漂亮的,可另半邊揭出來,卻慘不忍睹。
二道指寬劃傷,交叉割破本該花朵般的俏臉,一刀從左上角劃過眼睛,穿過嘴停在右下角,另一刀從兩眉中間,劃往臉左下角。
長穿半臉,一長一短,外翻得鮮紅,像兩條剖開的活魚,掛在上面,百香惠微一動嘴,兩條血魚就像在遊動,秋爾都覺得背脊生寒。
到底是誰幹的?
秀目帶著殘裡翻白的剩目,望著潔淨地下,百香惠驚人地道;“是我自己劃的。”
“啊。”散亂聚為一聲,都是為這莫名答案而來的驚歎。
希爾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百香惠輕輕,比剛才大顯平靜地道:“我被抓走,寧死不從,開始還苦苦求著熙利文放我回去,慢慢還債。沒想到那惡人,竟叫強盜殺我全家,我家中三歲幼子他都不放過,說要絕我後路,永遠隨了熙利文那賊子。都是這張臉惹的禍,我要它還有何用,自己拿著碎碗把它劃花了。”
這女子好狠的心,劃花臉的女子,不是比死還難受嘛!看著那張臉,這是秋爾當時的想法,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若是他受了全家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