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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源也不是沒有希望。

原來,她有著這樣的想法。也許,只有遠遠離開這一切,他們才能如願地過上平靜安寧的生活,他們的孩子才能無憂無慮地長大。可是,他是否就能放下曾經發誓守護的一切?

“楚言,我可以放棄汗位,可我不能推開我的責任。”就怕他推開責任,責任還會找上他。逃開未必就能遠離。放棄也許就意味著自絕出路。

他同樣發過誓,永遠保護她和孩子。他們靜靜地對視。很久,她無聲喟嘆著,閉上眼睛。

他捧住她的臉:“你生氣了?”

她睜開眼:“不,我明白你的生命裡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我始終敬重你。”家庭和孩子可以是女人的整個世界,對於翱翔天空的雄鷹,窩不過是歇腳的地方。

他有些不安:“你,會離開我嗎?”

“不。”至少,不到最後時刻,她不會:“我不會離開孩子。孩子需要父親。”

隔了一天,康熙召見了她。

金蓮映日的蓮池邊,康熙一身便服,隨意地擺弄著黑白子,看見她,笑道:“過來,陪朕下完這盤棋。”

楚言施過禮坐到皇帝對面,低頭仔細看著棋盤上難分勝敗的兩方:“皇上執黑麼?先前執白的是哪個呢?能與皇上下成這樣,棋力不凡。兒臣胸無溝壑,只會擺子,把好好一盤棋下壞了,怕要被人著惱。”

康熙好笑道:“沒下先找退路?做孃的人了,還愛耍賴。執黑執白的都是朕,你放心擺子,沒人惱你。”

“皇上左手對右手,還不知鹿死哪隻手。與兒臣對弈,可就無趣了。”

康熙搖頭笑道:“馬屁精!老實專心下棋!輸也要輸得像話點,若敢弄鬼,罰你抄棋譜去。”

“是。”楚言乖乖答應,眼望棋盤,思索許久,遲疑著緩緩放下一子。

康熙悠然地聽著李德全稟報事務,下了好幾條指令,見她終於落子,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下了一顆黑子。

幾個回合下來,康熙忍不住提醒:“別淨顧著那個小處,中間這片快被朕逼死了。”

楚言苦著個臉:“那一大片那麼多子,那麼多頭緒,哪裡顧得過來。能活一小塊是一小塊。”

“你這哪裡是圍棋的下法!”康熙好笑又好氣:“你的圍棋是哪個教的?象棋下得如何?”

“皇上若肯讓我車馬炮,可以一搏。”

“越發賴皮了!讓你車馬炮,還下個什麼?”已有太監過來,撤下圍棋盤,擺上象棋盤。康熙親自動手鋪好棋子,笑著催促:“你先來,讓朕看看臭到什麼地步。下盤再說讓不讓子。”

不過十幾個回合,楚言已經丟了一個馬三個兵,出乎康熙意料:“開局頭幾步還象回事,沒兩下怎麼就不成了?”

“開頭幾步是照著棋譜下的,後來,沒譜了。嗯,棋譜也就翻過幾頁。”

瞪了她一會兒,康熙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拿開已經逼到她陣地前方的自己的一馬一炮:“沒譜就沒譜吧,自己動腦筋。接著下!”

“不能再讓一個車麼?這麼著也就是陪皇上多走幾個回合,還是沒指望贏啊。”

“下棋!把腦子用到棋上。”

“兒臣這麼個臭棋簍子,皇上就算贏了,也贏得沒滋味不是?”楚言委委屈屈地嘟囔著。

康熙氣道:“李德全,拿把戒尺來。再廢話,打你手板子。”

楚言發了狠,悶頭不再說話,每一步都想了又想,把盤中每個子都琢磨過一遍才肯落子。她自己好半天下出一步,還要擺出安好了籠子等你鑽的樣子。

康熙一心多用,又被她的拖沓弄得煩,不提防出了失誤。

“落子不悔!”抽車成功,楚言大喜,愈戰愈勇,利用自己子多的優勢,開始纏